"You're too old to be so shy"
”你已經年長到不應如此害羞了”
He says to me so I stay the night
他這樣對我說道 於是我留下過夜了
《Daughter/Candles》
誰也沒想過Eggsy喝醉變成那樣,嘮叨平常最討厭的空洞哲學,清醒地可怕,姿態柔軟馨香不像平常尖銳中二,把所有缺點轉變曖昧暗示,無意大張雙腿,任性高傲表情。忠犬那面已不敵酒力深深熟睡,只留一個未褪去雛毛的稚嫩男人,在青春與成熟間硬是用刀割出裂縫峽谷,不是訂製西裝或成熟體態就能判定,知道自己足以得到所有想望,因為本身就是美好的一部分。
這也許就是他真實模樣?Harry 奸笑把男孩當夢遊者耍。原來目的不過想試試醉後性愛,卻成了辯論比賽,想深入還得憑運氣。好在最開始Harry hart 訂下的第一條規矩,永遠聽話,在喝醉時仍有效。
Merlin 掌管邏輯智慧那塊忍不住被激起挑戰心,一來一往攻防要逼Eggsy主動投降,卸下武裝。「Merlin ?」「逆逃。」他放下玻璃杯,推搡著迫回答出不及格答案的人跪在桌上。「Harry ?」「……順從。」而Eggsy想找到平衡感,每每滑稽摔回原位,皮鞋鏗鏘還有咿啞喘息聲,幼犬般要人抱抱。故意嘶聲誘惑情人們體諒,你們都老得百毒不侵,我不一樣啊,還嫩得分不清玩弄或真心。
「你覺得你是希臘神話的什麼角色,Eggsy。」不愧是文藝老年,問個問題都要拐彎抹角,如果換Merlin 早就投直球讓男孩猝不及防,腆著臉為無法回答而接受處罰。他嫉妒看Harry 能獨據對方視線,有了情緒就使關係逐漸扭曲,所以一般Merlin 都不吭聲,以行為表示不滿。
「邱比特……」
「為什麼?因為你們都是可愛的孩子?」
連Merlin 也嗤笑出聲。關於年紀差距Harry 總在不經意間重複提醒,彷彿叫Eggsy時時清楚自己被什麼樣的人操著,被什麼樣邪惡情感愛著。
「因為,大家都不會愛我。雖然我手上老是拿著待認領的愛,卻沒人會鳥我這份。」
與年齡不符的幼稚抱怨,Eggsy都能講得理直氣壯。「如果我說我愛你?」他就是太受寵,Harry 就是太寵他,不說還以為是亂倫父子,互相百無禁忌的挑逗誘惑。「我會,操,Harry 我會爽到硬的。」
說到做到。乖乖脫下西裝褲後平口內褲已高高隆起,情不自禁地Merlin 感嘆年輕人終究是衝動與荷爾蒙揉捏成,他同Harry 無奈相視一笑,縱容男孩蜷曲用手撫慰自己。暖黃餐廳燈照映讓Eggsy肌肉線條飽滿如市集成熟果實,藝術館無價雕像,取名大概是自慰者自戀者罷。
他們有點滄桑心態了,可以明白為何藝術主題跳不出年輕,自以為能抵抗偷竊時光鏡頭,抓住最美一瞬,憐憫匆匆就老去的殘忍。Merlin 開口:
「如果我說,我們都愛你。」
男孩承受不住直白愛意,明明搖頭卻扭腰好像期待他們的手在腰際胸口停留的久一點,膝蓋跪得發紅,陽具沉甸甸地隨揉捏抽動,全身剩灰黑底褲,覆蓋著的金棕體毛似幼獅軟絨絨還在成長。酒精麻痺羞恥,挺直腰桿展示姣好酮體,簡直要Merlin 和Harry 無地自容,多久以前才有這般頂天立地的自信,即使被控制仍絕不屈服。
「Eggsy,你太貪心,一次只能愛一個人的。」Harry 褪下西裝外套,捲起袖口,那是一雙害死好多人的手,其下亡魂肯定崩潰冷血特務還會有稱得上溫柔之舉。他卸去皮帶揮打一氣呵成,讓Merlin 嚇了跳不知道哪時打開變態開關,後來想想老特務操他媽就是不爽寵物還惦記主人以外事物啦,太不公平了當初契約是他們三個一起訂的,裝什麼正人君子。只有Eggsy誠實說好哇被兩個人幹好像……很舒服。
三人纖細關係特別奇妙,彼此制衡拉扯又缺一不可,Harry 實為最高權力,和Merlin 熟得可謂靈魂夥伴,小狗是新挑戰,人人都想擁有漂亮寶貝,端看能否使他願意臣服,除了響亮教鞭,偶爾還要記得甜頭,不論肉體心靈。把流浪動物調教成高貴名種,過程困難,結果必然值得期待。
現在離收穫還差得遠,說不准Eggsy不爽就反咬一口,固然令人頭痛,卻正是他討人喜歡的特點,誠實面對心裡慾望。語言訓練這塊最順利,他坦承想要被馴服栓著頸圈在街上逛,由主人決定什麼該什麼不該,即使照本宣科的煽情台詞唸來都像真心誠意。
所以飼主掌握全部他骯髒小秘密,渴望在野外的性幻想,故意在男人們面前流汗拉筋到棉褲緊貼描繪跨下,粉紅軟嘴唇吃過什麼,還想再品嘗什麼。Eggsy有顆封閉靈魂惟讓他們進入。
風險必然存在,當Eggsy不能接受生氣,他根本記不住有安全詞這回事,橫衝直撞的脾氣一定要立刻發洩。Harry 家樓下房間是滿目瘡痍,固定扣環的床頭柱被扯壞,拜託那可是上好木材啊,遭蠻力破壞。Harry 氣他就像所有主人莫可奈何面對磨牙期寵物。
課程評估量表裡Merlin 潦草寫道,厭惡綁縛。頭一次綑綁四肢男孩異常亢奮,之後求他們可不可以先不要做這個,原來是強顏歡笑。他抗拒被束縛禁止行動,頸圈手銬都接受,一旦涉及人身自由,發現軟嚅請求不管用,便掙脫妄想逃回房間。Eggsy還無法完全交出信任,那是最基礎一環,為此天知道他受過多少處罰,每次說不敢了,下一回照樣故技重施。
Eggsy說小時候幼兒園,個頭小招來欺負,壞孩子把他綁在遊樂器材的至高處,哭到頭都痛了才有人發現。沒留下後遺懼高,反而怕極了被綁在某個地方不能動彈。他靠在Harry 胸口回憶。男人問起糟糕繼父。『Dean?他在找東西玩我的時候,我早就跑得遠遠啦。』
令人頭痛的小怪獸。逼Merlin 更改原訂計畫,降低繩結制約的次數,還得哄勸Harry 別再拾回綁縛之神稱號,他的綑綁藝術了得,人依靠幾條繩索吊掛懸空如展翅鳥兒,純粹的肉體模樣,難想像出自紳士如他。
「身心同時擁有兩個人是蕩貨才有的行為。」光是滿意回答還不夠,他們本來目標即是逼出獸類本能,要Eggsy憑心所欲,管他要高潮要撒尿都要經過允許,說得出期待,就有商量的空間。現在的Eggsy還太自私,不認真,主奴關係裡最要不得的就是只想著自己,不過沒關係,時間多得是。他終將綻放成艷麗花朵,為他們展示播種豢養的回報。
男孩哼哼兩聲,坐下抬腿勾引前面導師,筋軟大腿筆直,前回打理後只剩細軟體毛,灰黑西裝襪磨蹭Merlin貼著酒杯的手指 ,好似求他捏碎踝骨當作收藏。「忠貞是個賤婊,用你們的老二讓我忘記規矩。」
霎時皮帶在側腰肚肉遺留紅印,Eggsy驚叫不敢閃躲,知道如果反抗,等等鞭打會讓他之後一個星期都記得火辣辣的疼痛。於是肌膚破皮流血,十下鞭痕,他還在結束喘息低語。感謝仁慈的……主人,教我變乖。
Merlin 才懶得管這麼多,他行事絕不衝動,按表操課,既然行事曆裡今天沒有調教進度,好好陪小狗玩玩,何樂不為。「趴下來讓我操你,Eggsy。」拉卸力道過猛,Eggsy從桌子上跌落,摔在地毯上嗚咽如受虐幼犬,搖晃攀附飼主小腿坐起,腳都碰不到地,任男人從後掌握紅腫硬性器。狗不能自己高潮的。很高興他記住這條規定,作為獎勵Merlin 右手深入,睪丸,會陰,後穴,那裡已弄好潤滑,濕濕鬆軟等待滿滿侵占,指尖感覺嫩肉收縮抽搐,輕輕搔刮止不了癢的。
Eggsy知道遲遲不插入是等什麼,他困惑提不起勁思考為何要被奴役,飢渴下身和空虛情緒代他回答。因為想要,因為這很美很爽,因為想起兩位主內心狂潮都要急迫羞恥極限。他們讓他知曉Eggsy Unwin 是有未來的。
「請您讓我滿足……幹壞我。」
太多了這一切,狗狗嘴太小吃不下這麼大塊肉,卡住使他嗆得要流淚投降,後面坐式吞入深度比以前都超過,所有色情臆想都終歸於渴求粗大陽具,身體比心還要了解,當初才會不假思索點頭加入。Eggsy品嘗脹大痛感,壓抑陰莖被把玩的快樂,肚臍以下麻癢彷彿不是自己的了。
真要形容是痛快,下體抽插邊緣溢出濕潤細沫,容納的不適與撞上前列腺位置交織不和諧音階,反正Eggsy從未想當正常人,母狗婊子都歡迎。搖晃間額前垂髮被拉扯,抬頭又發出高亢扭曲淫叫,一不注意Harry 把剩下的酒都乾完,他迫發情男孩的頭壓在硬挺西裝褲襠,牙齒拉開金屬拉鍊發酸。剛開始Eggsy像在胡鬧,鼻尖嘴唇舌頭都用上,又吸又啃濕濡布料,是不是把對方性器當作情人接吻,投入濃濃情感。
迫不及待地,當陰莖勃勃跳出他含住一下頂到喉頭,也不在乎會不會反胃,乖巧收起銳利牙齒吸吮佐好多口水,偶爾沿嘴角滴落長長水漬,神情就像Harry 的老二是美味甜食。所聞皆是濃稠麝香,在捲曲恥毛間迷魂。Eggsy擁抱他弄皺西裝,低頭嘗試更深,握有特權的壞狗狗,在愛裡撒野也不會挨揍。
他要被塞滿了,要耽溺其中徹底壞了。脖頸沉甸甸項圈一直提醒Eggsy記得他是誰的,為誰而服從。斷續粗俗語言害他夾得更緊,都要獻給主人,所有喜怒哀爽,全心全意。
Harry 猛地抽開射了他一臉,頭髮都沾染黏膩精液,Eggsy仰起高傲接受,盡是腥搧情慾味道,連漂亮睫毛也濕濕白白的,似眼淚於臉頰滑落。「啊,小狗。」接受拍拍撫慰時Merlin 咬著他肩頭,頂壓敏感點讓Eggsy麻木暈眩,為什麼總覺得一直在高潮,抽離後穴肉不甘挽留啵啵作響,乳白牛奶在擠壓裡流出。
要,求您,不行了。Eggsy也不明白自己在追逐什麼,全然到達,極樂方休。還沒有高潮過的身體熱燙敏感,要求下顫抖爬回桌子大開雙腿面對他們,肌膚疤痕紅印彷彿被蹂躪,只有三人明瞭,身為狗奴,滿足指令才是中心原則,從中獲得快感與疼愛,讓一切完美超越普通性愛。
「我們愛你,Eggsy。」
Harry 重整衣裝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不是建立關係才愛你;為了愛你才建立這段關係。」
擦乾眼鏡,Merlin 凝視他帶性愛後酣暢。
「「所以你可以為我們高潮。」」
天,他甚至沒碰自己。單憑強烈回憶,口腔闔不攏的酸脹,慵懶煽情氣味。性器經歷最難忘的一次射精。不是只有身體享受,單方面付出,Eggsy好害怕好快樂他交出了自己僅有的所有。
心。
創傷/價值觀扭曲
「我討厭冬天,但是更討厭夏天。」
墨爾本機場裡Eggsy小聲抱怨,本以為脫離大雪紛飛的倫敦跑來南半球會暖和不少,想不到這裡太他媽熱了阿,連追逐的慾望也沒有,懶得在大太陽下動粗,乾脆用新研發的微型炸彈轟個措手不及。「等你回來就死定了。」Merlin 一向恨花時間造假理由去掩蓋為何好端端一棟市中心酒店會突然爆炸。
「快來快來管我阿。」
他身穿好看西裝,在登機人群裡平凡無奇,內在被激發的暴力還沒消退呢,逃跑來不及擦乾的血順袖口流出些許,Eggsy微笑用手帕擦拭,前取櫃台人員遞來半小時後直飛英國的機票。「Harold Unwin ,謝謝,女士祝妳也有個美好的一天。」不知怎麼Merlin 取消了kingsman 專機,通常他突然的靈感都不會是什麼好靈感。
前一晚Eggsy還是Harold Unwin 原來的樣子。來澳洲渡假打工的大學生,在豪華酒店派對擔任服務生,軟嫩同志打扮,靦腆害羞,只會跟白痴一樣傻笑。成功吸引任務目標之一在舞池裡留下房間號碼。「我真去色誘了阿?」『任務的一部分是允許你暫時出軌的,不准太主動,欲拒還迎。』這也是Eggsy討厭正常性愛的原因之一,人們總要為此糊上漂亮假象,真是矯情婊子。拜託,性愛可是最為坦承的互動阿。
「什麼是欲拒還迎?」
『你平常的那副模樣。』Harry 聲音從另一條線路切入,來自裁縫店。
好吧,我也是個矯情婊子阿。Eggsy摸摸肚皮,還好有先健身過。開門之後有種再遇見澳洲公主的錯覺,對方脫光只剩褲子在沙發上抖腳,早等他等得不耐煩。省略前戲吧,男人碎嘴說。要不是長得帥Eggsy就踹爛他老二了,內心白眼還必須微笑推託。唉呦,我會怕啊。
調查過目標有性癖好,任務之前主人已幫忠犬訓練友善順從課程,讓Eggsy可以接受任何性行為。現在他只需接受,如果有太超過的舉動就打昏這該死的變態。拉開衣服時Eggsy聽見耳機那頭寂靜沒有任何平常嘴賤諷刺,他們肯定嚇得不輕,壞狗狗總是有意外驚喜。他沒把頸圈拿下,亮晃晃宣示此人心已有所屬。
「男孩,你他媽是奴?」
Eggsy佯裝慌張又在興頭上,語氣透露難耐害怕。「你……不要我了嗎?」等到任務結束一定是永生難忘的處罰,他想得腳趾都發顫蜷縮,飼主會用足以留下疤痕的力道抽打全身,教訓叛逆男孩,不堪羞辱直到他求饒。「為什麼還要出來玩?」對方扳開Eggsy白皙大腿,舔拭膝蓋骨。
因為我喜歡惹事生非,就喜歡看他們為此急跳腳,我如此需要他們,一個即使我醜陋愚蠢也不會離去的存在。鞭打能使狗狗記取忠誠責任,之後的糖果與安慰都讓我更無法抽離,也不屑當乖孩子。
「他們……啊啊……」他們在看吧。透過眼鏡,隱藏式耳機。氣急敗壞的主人們,看犬奴怎麼對陌生人形容如此隱私羞怯之事,就如心靈劈腿。「操,他們?你他媽真是……不能滿足你?你他媽吃不夠還是不愛他們?」男人痴迷於Eggsy幫他手交,在快要高潮時要摘下他頸圈。「別帶著,看了就倒陽。」
Eggsy出手了。帶kingsman 一貫優雅還有狩獵本能,從枕頭底撈出尖銳餐刀,向上用力揮展如此輕易就割破對方喉嚨,還不到眨眼功夫,頸動脈的血噴了一床,沒給他掙扎時間,特務伸長緊實大腿夾住扭斷脖子。喀,到死亡總共花費二十八秒。
『你可以用擒拿窒息,看看,省了二十秒,還要再花二十分鐘清理血漬。』
Harry明顯可惜的評語讓男孩不爽。「這又沒有標準程序,我只是見機行事。」他用床單吸乾身體大部分血紅,嘖,應該壓制再從背後殺了,正面有夠危險,噴得一身臭味不說,要推開僵硬屍體也麻煩。
還來不及慶祝成功呢,換上西裝推開門,赫然發現外頭一堆保鑣。尷尬互瞪後Eggsy小聲問:「這些都他媽什麼混帳?你就不打算告訴我一聲外面有群人準備揍死我?」
教訓,給你的教訓,讓你自以為是。Merlin 給的處罰還真快,操,那扇門撐不了多久,Eggsy只能另外找出路,硬著頭皮上也是選擇但,那些看起來不是好惹的,他可恨死肉搏對戰,Harry 說看他打架像看鬥雞。「打開隔壁房的窗戶。Merlin 。」子彈已經穿過門板,他拉著屍體俯臥在前,往陽台撤退,能擋多久是多久。
八十層樓不是開玩笑的,Eggsy沒再怕,他經歷過更高處的恐懼,並非生理狀態。舉個比方,第一次登上體操吊環台,第一個失敗透頂的糟糕任務。比起直視死亡更可怕的是,你知道還不到時候。
他打開原子筆爆炸倒數,跳上欄杆一瞬間暈眩差點墜落,耳邊突然傳出清脆液體聲,幻聽?不,應該是Harry 小心翼翼斟酒,遠在大洋彼端卻要找事轉移注意力,每當男人害怕總會喝酒,是否擔心Eggsy失足再也不會活著回來。少想些有的沒的,等我回去再操死我吧。Eggsy微笑,不會死的。因為有人在等我。
狼狽摔下對面陽台磁磚地板,後方落地窗因為爆炸威力整扇玻璃隨氣流往外衝,整棟大樓都在搖晃。他來不及喘氣,連滾帶爬沿逃生梯狂奔而下,守在後的kingsman 隊伍怒瞪他,老是愛給後援找麻煩的小混帳,在專機爽爽休息有沒有想過我們疏散人群有重新找尋目標多累,操。
「kingsman 的基層恨死你了。也許下次你就是我們獵殺名單頭號人物?」
在耳機頻道裡也聽得出Merlin 累了,他畢竟從頭跟到尾,太過關心的老媽子。「好啦,可以休息了,長官。等回去再狠狠唸我也不遲。」『要做的可不只罵罵你那麼簡單,小混蛋。』Eggsy稍早熄滅的性慾又重新燃起,腎上腺素遺留記憶,充斥被羞辱,爆炸狂奔的畫面,不只今天,片段拼湊就像怪胎B級片。
「何不現在超前一點進度,讓我預習一下?」
機場殘障廁所沒有人,就在盥洗室最底,要是湊近摒住氣息就能聽見小小呻吟,似狗狗的不滿抱怨。「好難……啊……」找不到那個塞進去的角度,潤滑液都滴到地板了,Eggsy把左腳跨在牆壁金屬扶手,試圖讓做成尾巴造型的色情玩具插入。『沒辦法就放棄,你不會為此得到處罰。』不是還在辦公喝酒嗎,偏要參一腳。「我會做到……閉嘴吧Harry 。」
他能感覺棒狀物體撐開內裡,冰涼濕滑雖然反胃,但Eggsy需要,心裡惴惴不安漸漸被麻木顫抖取代。探入到最深處,只留下蓬鬆尾巴,阿哈,成功。
「我會,會插著這根回去,我他媽需要你們向我保證回去後我會被操得要死不活。」
那頭顯然猶豫,誰也沒開口。大概他們仍然覺得自己還是那樣易碎,操,都那麼久了。
『我答應你。』Harry 帶漂亮口音回答。
而班機來了。
服從,整潔,忍耐,處罰,忠貞。
五大環節就包含了全部意義,Merlin 平板有個文件專門記載進展,底下大約似學習成就還有一堆支微末節選項可供參考吧。友善相處,穿著打扮,忠與主人。從一到五打出分數,是否需要再教育,亦或完美可跳下個階段,那麼Eggsy應該是滿滿的不及格。
他沒有真正看過內容,Merlin 說明白每件事每個動作背後的目的,就沒有測驗的意義了,正如若提前知道考題,成績也不算數。「你只要做好你自己。」講講容易,做到可難,擔憂時刻會來臨的懲罰責罵,就算從未發生過。
曾經他被好多人挨揍,困在沒有日光的地方,夜晚融入黑暗裡喜悅以為自己終於死了,然後隔天準時鐵門再度開啟。為什麼,為什麼不乾脆殺了我?連挑釁的力氣也沒有,Eggsy逐漸記住自己是狗,只要聽話就可能活下去。他會活下去,外頭有Merlin 和Harry 找他,kingsman 不是公家機關他媽的有社會壓力還是預算什麼。他們不會放棄,一天,兩天,一星期。
他們為什麼還不來?
既不愛聽從指令,又不夠乾淨。天生反骨的確難改,至少Eggsy願意學。但身上疤痕是怎麼也消不去了,過程的勳章,每個痕跡刻劃他曾經距離地獄那麼近,孩提少年時代玩耍擦撞的痕跡都被任務中受傷印記取代。
男人的象徵,他們身上都有,Merlin ,Harry ,有些甚至可以回想出一則故事,提供三人床上樂趣。真要說,是Eggsy先對Harry 告白,Merlin 發現了,卻默許甚至成為其中一分子,把道德踐踏掩埋,沒想過但大概愛得挺累的。他們對Eggsy說愛,做愛時,早餐時,任務時。現在所有都隨懷疑而消散,那件事之後。
Merlin 懷疑這些安慰是無用的。
Harry 懷疑一切都是他的錯。
Eggsy懷疑自己再也回不來了。
懷疑卻不說破,他有沒有愛過其它兩人,像對方的愛一樣,也許曾經有過,現在呢?還是現在Eggsy追求是可以滿足他破壞他的對象。如果他們之前沒了這場遊戲,還是相連的嗎?亦或嫌棄Eggsy作骯髒不可回收垃圾?
他不像其它同齡人,細瘦軟孺,Eggsy的背與胸口遍布褐色傷口,褪去衣物襯著銳利線條肌肉反而疏冷,手與臉頰在外勤太陽下曬出色差脫皮,不笑的時候淚溝更明顯,還有臉頰明顯凹陷。的確Eggsy深信自己不如Harry 形容的可愛。不高,不特別美,有時洗澡直視鏡子裡的人就懷疑起一切來,這樣一個嶙峋骨架到底為何吸引他們。
對情慾忍耐力堪稱零,些許撩撥就願意投降,或許不管是誰,只要有根老二就可以滿足他。如上次塞著一根尾巴乘客機回英國,好酸好濕Eggsy差點要投降找航班空少拜託,操我吧。他在飛機上聽著Merlin 指揮其它特務出勤就忍不住高潮一次。
總有個念頭,畫面,聲音,逼他把一切最終指向性愛。好像這就是完整,只有帶暴力的做才能讓Eggsy停止打冷顫害怕,他聽過的所有羞辱淫語不斷攻擊大腦,惟真的實踐,心頭恐懼才會減緩。四十八天有多長,長到將使你失去希望。Eggsy會回答,不,長到可以扭曲一個人。
長到讓他以為他不是人,只做為附著在軀體的孤寂靈魂,必須得到一個歸屬,避風港,防空洞。必須找到一個人證明他是存在的,用鞭子或項圈。主奴關係,源於支配,套牢,掌控。Eggsy需要那些對待所以他加入了。
每每Eggsy想得頭痛欲裂,糟糕回憶再度湧上。囚禁,母狗,性虐。記憶具象化是寄生蟲,於每寸軟肉著床,汲取宿主歡樂年華,他無法呼吸也做不到向外求援,朝四周摸索需要一條繩索拉住不讓他再漂流沉溺了。Harry 總是在床鋪左側,擁抱安慰。你已經安全了,Eggsy,我在這。
幾年前Harry 回來後成為了Arthur ,各種意義上的王者,同時代表他不必再出外勤任務。是福是禍,問Harry ,答案不一定是好的,身為王也暗示你會攬起所有責任。Harry 太過自責,其實並非他的錯。直至今日Eggsy時不時還會瞧見愧疚表情在他臉上。
Eggsy想說,不要,不要那樣子難過,對我笑,怪我,是我不好,我始終忘記規矩兩字怎麼寫。
因為你看,到現在Eggsy仍會闖禍。
『他媽的不要去,不要去!Eggsy!』
他誤估了逃跑時機,落在後頭的Roxy火力不夠被挾持,上了貨櫃車朝反方向開走。Eggsy大吼,Lancelot ,Lancelot 。Roxy!
Lancelot 斷訊,有十秒可以猶豫。驅車掉頭追過去,保持他們之間微弱訊號,也許是個陷阱,想把兩個特務甕中捉鱉;聽從Merlin ,Eggsy自己也負傷,離開等待其它特務支援。等於拋棄Lancelot 。
拋棄。
「我很抱歉。」他關閉通訊把眼鏡丟到副駕駛座上,至少Merlin 可以追蹤他位置。沿海岸線公路狂飆,好幾次幾乎摔下岩壁,可Eggsy也算是從小玩車到大,膽量沒少過,開搶來的跑車奔馳追逐,前面車尾燈忽明忽滅。他在心中默念,等我,Roxy,我會救妳。我不會讓妳像我一樣受傷害。
距離拉近後貨櫃車廂由內被打開,Lancelot 搏鬥肘擊撞暈其中一人,對方人手武器充足,真槓上絕不會有好下場。將時速與貨櫃車持平,還要隨時閃躲迎面的子彈或掉下車的人。快阿,操。
一個下腰借敵人手上的刀割開繩索,Lancelot 掙脫束縛從最裡衝出,奮力一跳完美降落,剛好跌落在車頂。從沉悶撞擊和痛苦表情,Eggsy推斷她至少斷了幾根肋骨,算是樂觀的。貨櫃車駕駛顯然不常開海線,被突然轉彎撞個稀巴爛,他開窗聽到女孩大笑,啊哈,這也算是不同青春體驗。
狐狸,他媽的總是狐狸。
為了閃避狐狸,Eggsy反射動作卻忘記這裡不是都市,他們帶車衝破護欄摔下懸崖。海水很冰冷,且沉重,他勉強浮出水面大口吸氣,中彈的腳竟使不上力氣,一跛一跛似乎抽筋失了知覺,逐漸下沉。只剩劇烈心跳和Roxy體溫與呼救聲……
清醒時週身皆是溫熱暖氣,米白潔淨牆面掛亞瑟王傳說壁畫,他在kingsman 醫護室裡,沒有缺什麼部位,謝天謝地,揪了眼旁邊時鐘,離溺水昏迷已過三天。似乎隨時觀察他一舉一動,很快醫護人員進來看狀況。你記得你的名字嗎?你是否有地方感覺不好?你認得這個標誌嗎?(圓圈倒K,殺死他十次都能記住,是詛咒也是天賜。註定要奉獻直到犧牲。)
我是Gary Eggsy Unwin,Galahad。口很渴除此之外一切都好。我在Kingsman 裡,一個操蛋秘密特務組織。「你這混蛋,要嚇死我。」Roxy溜著葡萄糖點滴來探望她,左手打了石膏,雖然沒上妝比任何時候都神采煥發,完成任務也是一種癮,讓你感覺自己無所不能,再也不甘當個普通人。
報告說多處挫傷,取出了Eggsy小腿子彈,沒傷及神經骨骼,近期可以康復,因為零下溫度海水導致劇烈抽筋還隱隱作痛著。「護士剛剛告訴我你好一陣子沒回來複診了。」他躲不過對方關切眼神,吱唔斟酌回答:「我在嘗試一種新療法。」Roxy表情就好似他放狗屁撒謊。
「你知道,任何時候我都會在的吧?」
「是,操,當然。我們比任何人都親。」
請給我一點時間與距離,不是估算加速度,我得停下,逃得太遠太深,還得摸黑順沿路試圖回到原點。Merlin 或Harry 都沒來探望過他,肯定氣得不輕,氣他反抗又笨拙搞傷自己,情趣的小小抱怨是助興,帶著愛意憤怒卻令人沉重不安。Eggsy也不想去解決或解釋什麼,也許那個瞬間他們以為又要再一次失去男孩,也許他們只是氣他反抗而無關愛情。他們仍然愛著Eggsy嗎?
拆除石膏,留下一個傷口,偶爾肌肉用力還會劇痛,可以不靠拐杖行走了。他收到簡訊指令。
『到Harry 家去。現在。』
他總要面對懲罰,不是嗎?
綁縛/拳交/創傷性症候群與併發症
如此真實,就算他覺得自己超脫以旁觀者心態看待一切,意識飄忽,不得動彈。現在他開始怕了,Harry 沒手下留情,身體懸掛像一隻奔騰而起的鹿,紅繩自頂上垂降,在Eggsy手腕先成結,手肘,肩膀,脖頸,胸口,屈起綑綁的左腿(那是他這次受傷部位,所以被倖免與懲罰。),是紅鶴單腳挺立,不能飛。
大概是心理性的感覺胸腔悶漲透不過氣,繩索分散肌膚感觸的壓力,軀幹延展角度Eggsy自己也沒想過能如此,探索極限是主人義務,他們興許要打破他深藏的防備,男孩像重返孩提禁錮在高處,他媽的Sally老師或誰都好,救我。
他只能用腳尖勉強觸地平衡,剛才鞭打都沒叫過因為,我他媽覺得自己什麼都沒做錯我幹麻道歉。成了個賭氣的孩子,在家長之下怒呼呼地也不肯出聲,流淚也不代表示弱。「說點什麼,Eggsy。」他們從來不打他巴掌,教育與純粹施暴之間仍然有別,Merlin 用手把Eggsy下顎箝得發痛,他能猜到對方就求一句道歉。對不起我不該反抗但……
操,你們把Roxy當屎啊還是可替代物。她差點就回不來了,她差點就要變成Eggsy曾經的樣子。塌陷,碎片,軀殼,分不清自己是人是狗。Roxy撐不過那些的。
猛然Eggsy又想起最後的測驗,對阿他們雙雙畢竟都朝狗開槍了,服從命令的忠誠騎士,肯定不懂幹麻Eggsy非要衝動抵抗。他挺想說但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理解,我永遠都服從你們可我只要想到過去遭遇,我真的不想讓Roxy去經歷,操他的創傷。
「記住我們是雙向的概念,Eggsy?你要告訴我一個理由。他媽就說句抱歉我也好跟Arthur 幫你求情。」後句幾乎是氣急敗壞的嘶啞,Merlin 可能以為他不想回應,其實也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的Eggsy無法回答,恐懼像熱病從四肢侵蝕到頭暈,冷顫臉頰發燙,繩子太緊了讓他想逃,這該死的動彈不得。
「Arthur 在發火呢我是沒法拆開這些鬼東西的,就給我一個回覆。Eggsy,乖,別動。」
男人的手捧起他雙頰,Eggsy又要陷入回憶裡了,他嗚咽搖頭。「親我。」拉起我,不然那些東西會回來糾纏我,沒有愛的凌虐,漫長遲緩的扭曲。Merlin 眼神以為他發神經罷,這種時刻還說些不合時宜話語。
「親吻不是懲罰之一。Eggsy。」
男人開門進來,Merlin 不禁皺眉。他脫了外套還捲起襯衫袖子,除了面無表情之外根本猜不懂Harry 情緒,剛才Merlin 執鞭時他一直默不作聲,好似把精力都發洩在綁縛時間,推搡著讓Eggsy從犬奴變成藝術品,年輕飽滿的漂亮骨骼展翅如鳥。
Eggsy撇頭不去看Harry ,收起轉瞬的脆弱。綁他時Harry 一句話也沒說,打結短暫的接觸讓男孩泛起雛鳥般依戀,但他開不了口請求。
「很抱歉,今天只會有懲罰。」
桌上瓶蓋被掀開,潤滑液倒滿手直到延展之間牽起濃稠水絲。見狀況不對Merlin 拉住他。「你不能,這不在計劃裡。冷靜點。」他可了解Harry hart ,包括人人都以為的紳士其實瘋狂暴力,只會在偶爾時候暴露出來,正如教堂掃射那次,Harry 是勤勞的,勤勞於隱藏內心邪惡,駕馭著憤怒。Harry 會用小技倆弄壞這男孩,因為他是Harry hart 的心頭倒刺。
「今天只有懲罰。」
講得好像失去Eggsy訊號時著急到要殺人的不是他一樣。
Harry 的手是語言,溝通橋樑,食指勾勒男孩側臉輪廓溫柔使人投降。掌心熾熱壓在胸口點燃愛火。十指相扣卻純然不帶色慾。曾經Eggsy吸吮指關節像幫他口交,男孩嘴唇軟且嫩,粉紅肉色,微翹張嘴暗示希望有東西塞入,舔遍指紋隙縫,有汗水鹹味。
現在他手指併攏伸直如鴨嘴,Eggsy尖叫攀緊繩索,抽搐使不上力,每每掙扎後下體吞嚥的更深,一開始是習慣的手交,指尖抽插,到指骨最底仍要深入。「你一直準備著不是嗎?Eggsy。」濕潤液體張開了顫抖軟肉,收縮也無法阻止 。
「別走,Merlin ,你也是Eggsy的主人。留下。」
過了最寬的地方,掌骨也進去只剩手腕在外。所以Merlin 靠著對面牆壁一臉複雜,Eggsy意識到他好像想說什麼但思緒已經跟不上,停止了掙扎。他已說不出話,牙關打顫,動作都成徒勞,鹹的應該是眼淚或鼻水。
手,Harry 的手在他身體裡面。
在裡面試探著,侵略,築巢。靜止不動也是沉甸甸的存在,Harry 在等他嗎?等他開口求饒?
Eggsy感覺好怪,分不出是害怕或其它理由,他從未有過的感受。要讓他裂開死亡了,竟然想笑。他聽見Harry 說話。窸窣微弱的情話,還有羞辱。
他壓抑哽咽,數度深吸氣才串聯一個完整的句子。「你他媽是想從我屁眼把心掏出來嗎?很抱歉裡面只有屎。」
男人握住他腿間垂軟無防備的性器。快感的初始,大概什麼動作配上撫摸陰莖都會變成有感覺的性愛。是Eggsy再不能強撐的極限,他哭喊因為主人套弄揉壓,還有手擦過前列腺令人絕望的酥麻,配上疼痛讓一切混亂,分不出喜悅或難過,懲罰或給予,這是對他的恨亦或對他的愛。
Harry ,Harry ,Harry ,Love ,Harry 。那隻手張開抓撓拉扯,叫他壓抑的所有都傾巢。Eggsy的高潮潰堤哀號,蚌肉似地被摳挖出,留下大開的空殼。他喘息無身盯著地毯上乳白精液,渾身癱軟,手離開就像帶走他的心,肉口鬆弛不能收緊,濃稠汁水冒泡。
主人解開領帶遮住他的眼,收緊力道叫人眼窩發酸。Eggsy一個人被留在房間裡。
「你到底他媽在想什麼?」
「他不能再這樣以為自己並不重要。」
「操,老天,你真是。也許把他送回醫護室那才是最好的選擇。」
「然後?你要他們強迫Eggsy做他媽心理治療?那次任務裡他們對你做了什麼?他們怎麼讓你覺得自己是條狗?他們怎麼玩你?講得好像醫護室那些沒出過外勤的會明白這一切,以為用鎮定劑和拍拍安慰可以醫治。你要讓Eggsy成為樣本教材,上面標明:因為創傷性症候群導致的性成癮與價值觀扭曲?」
「Harry ,你太過了。他會崩潰的。」
「我沒辦法。我不能,就那樣看著。該死……」
在Eggsy睡著前,他記得Merlin 來過,割掉繩子,用睡袍包裹瘀青身體。為什麼?我從來沒有恨過Harry 那麼晚才出現,在我放棄希望之後,在四十八天後才來。為什麼他要這樣對我?他恨我嗎?
他也許問了,也許沒有。但肯定沒有聽到Merlin 的回答了。
Harry hart 已為了你死過一次,在以為你永遠不會回來的時候……
04/21更新 回憶/Hurt/不自主的侵犯/Percival與Roxy
故事很長,得從結尾開始談論。
是Percival 結束這一切的。定位最後在越南芹直,哈,真沒想到,也夠合情合理,既破碎混亂又卡在文明野蠻之間,滿是黃種人面孔。據說他在丐冷市場追蹤訊號,從船上跌進水裡還身著西裝的蠢樣笑壞當地小孩,未經證實但絕對正確的是,往往越嚴肅的人出糗越好笑。
為什麼是他?Lancelot 太嫩,沉不住氣。「嘿你他媽從來那麼沒有打算給我個機會證明自己?」小女生也學壞開始罵起髒話,成一隻氣昂昂的鹿。你的情感會蒙蔽特務直覺,關鍵時刻裡我給的指令你不一定會聽進去,若影響任務後果不堪設想,Merlin 好聲好氣解釋。
那你呢?
我要是離開總部這組織就沒大腦可言了。
Arthur?
他不能離開Kingsman,因為他是Arthur。
其它的,特務?
他們無法明白這次任務的重要性。
操,我,你們為什麼非要這麼搞,讓我去啊,我見證了這個任務的必要不可失敗性,明明我是最了解Eggsy的意義,他對大家的意義。悄悄地,Percival 從後側握住她顫抖冰冷的手,是純粹的安慰和幾不可聞的保護,兩人的故事要從更早說起又無關乎這一切。「你不信任我?Roxanne?」她當然相信,舉起世界般的景仰。
Harry ,Merlin ,Percival ,她,少數得以從末日派對裡存活下來的kingsman,見證新任Galahad讓地球大陸免於自相殘殺的血河,然後在尾聲微不足道地融入黑影裡。他超棒,超強,超色,超賤。一個星期過去,自從Eggsy的眼鏡訊號從地球對面消失無蹤,Roxy在心底喊,媽的,快回來啊,不是說好要帶鱷魚寶寶取代愛尿尿的JB嗎?
你為什麼在下午三點零五分回頭卻被打昏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呢?
Percival 回報,更底的大魚都先一步走了,剩下鄉野偏僻廢棄工廠建築,毫無技巧可言的逃亡方法,走海路躲過眼線輾轉停留越南芹直市郊外。當場所有人都被擊斃,待罪羔羊,不是真正目標,也套不出什麼話,特務一人賞一槍致命部位外的出血處讓他們晾在野外等流浪犬飽餐。人質帶著麻煩,大概預料到漂亮公子哥外表背後必定有龐大後臺,一併丟棄在此像可燃垃圾。
這麼爛的手法反而沒法用高科技衛星追蹤到,沒有電子產品定位,沒有莫名其妙的仇恨,不像那種心懷不軌的特務電影,Eggsy就,操他媽的被五花大綁丟到漁船裡運走。「我這個廢物。」她聽見Merlin 喃喃自語。
從他眼鏡攝像頭看出去,濕熱,沉悶,太巨大的蟬鳴幾乎蓋過交談聲,放眼望去盡是綠蔭,折斷的樹幹,天空異常鮮豔,螢光淺藍,奇異的美感,像馬諦斯的畫。Roxy想起中學時她看望過的冰原極光,帶有某種預言意義。
Percival 穿越樹林踹開大門,槍火交戰,輕輕鬆鬆。他割下幾個人的頭射穿幾個人的肺,浪費一匣子彈掃除威脅,最後在廁所裡找到Galahad。真奇怪,她原本以為場面會激動得讓她哭或尖叫,也許本來預期的是一個不再完整的Eggsy,壯烈的犧牲場面。
他跌坐在磁磚地板,馬桶於牆壁的狹小空間,就像是睡著般昏迷著(有微弱呼吸,Percival 回報)。赤裸外傷早在Roxy意料裡所以她沒有發抖,不規則的痕跡如同他們要在Eggsy身上刻印出繁複圖騰,重複傷口,流膿的,開始癒合的,瘀血泛黑的,一種不致命的痛苦羞辱。
「手臂有注射針孔,可能是鎮靜劑,我叫不醒Galahad。」
隨著搖晃他皺眉斷續囈吟,臉色漲紅,撫摸脖頸喉嚨後Percival 咒罵扳開他的嘴用手指摳挖喉嚨深處,直至Eggsy反射作嘔吐出膽汁唾液,長長鍊子,Kingsman 勳章。
特務斷開手銬和他身上麻繩,毫無章法的綑綁,讓Eggsy像隻家禽被綁在廁所動彈不得。「操,是尿。他們沒看見旁邊有馬桶?」抱起濕漉漉人質Percival 罵出聲,惡臭阿摩尼亞味道。抱,是的Eggsy看起來瘦了一大圈,在懷裡熟睡安靜,縱使臉上佈滿乾涸鼻血與挫傷,Roxy只想用力親親那發腫臉頰。眉毛尾端有條深深傷口,就在他斷眉處。
「離開那裡,帶走所有證據;送到最近醫院,完全保密。」
都要忘記Arthur 也在控制室裡。他從頭到尾也沒開口,只有迴響在室內震耳欲聾的焦慮沉默。新任Arthur 擁有起死回生傳說,現在看上竟然跟平常人無二致,不安害怕脆弱擔憂,顯露在他眼角皺紋,隱藏於口袋裡的雙手。
「別告訴任何人。」
他在對他們說話。畫面裡Percival 抱Eggsy上直升機,醫護人員接手急救。而Harry 推門離去。
「他只是,太過緊張了,沒事,離開吧。Lancelot 。」
Merlin 語氣就好像他也不知道這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得不去的馬爾地夫,就要沉入海水,可憐小島。有壞蛋在此度假幹不法勾當,kingsman 收割順手一網打盡。Lancelot 大概是Bond女郎的角色?同樣的辣度,扣除花瓶身分,用優雅高跟鞋斷送好幾條人命(小心,鞋底有刀)。遊艇上Roxy曬太陽懶洋洋接通來自總部醫護室的電話,Eggsy那大爺可終於醒了。
『噢耶。妳穿比基尼真辣。』
白痴,可惡的狡猾的要人溺愛的Eggsy。上天眷顧能大難不死的Eggsy。聲音含糊肯定傷的不清。「感覺如何?」斷了骨頭,腦震盪,包在大量繃帶裡,成個廢物暫時不能下床。「你知道跟護士要尿壺是他媽多丟臉的事嗎?」她能想像對方哇哇大叫嫌無聊的畫面,不由得笑彎嘴角。
她陪Eggsy復健聊天,等到對方臉蛋消腫,等到拆去包紮,等到皮膚上血口慢慢密合。Eggsy從來不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回答總是模糊曖昧,審訊虐待等等……妳知道的。再逼下去他會生氣閉嘴推開Roxy走掉,跛腳消失於走廊轉彎(左腳踝當初以詭異角度歪斜再重新接合,手術室外醫生說那是最重的傷,適當休息加上kingsman 醫療技術可以回復如初)。
某個女孩子的第六感使她相信這次不同於以前任務單純受傷,Eggsy怪怪,但說不出所以然,他失蹤太久而現在的快樂卻像虛假戲劇。離開醫護室Roxy都要相信了他只不過被暴打一頓已經安然無恙。「不,不只如此。」Percival 說了又不願說,他媽的欲言又止,別當她六歲還不能接受大人的誠實。
好吧,她總會等到一個合理的解釋,Merlin 警告過別逼Eggsy說任何不想回答的事情。「我將來會知道的吧?」每次Merlin 與Harry 進去病房都待好久,有沒有答案,會不會Roxy被排擠在外,對不起都到這關頭她竟然還在乎屁大點事。畢竟同樣的情感,她絕不比任何人少,擔心Eggsy以摯友立場,由衷想用自己力量幫助。
「別哭,一切都會變好。妳只要跟以前一樣和Eggsy相處,這事唯有妳才能做到。能夠答應我嗎?」
在Harry 眼裡他們都是小孩罷,像個父親般的安慰讓人如此安心。Roxy用力點頭把鼻涕吸進去。
很快她便得到教訓,或是真相野蠻的拳頭。Roxy邀他吃晚餐,美式料理連鎖餐廳,大塊炭烤豬肋,一瓶瓶接著開的金黃啤酒,回到總部都醉得東倒西歪(Arthur 堅持Eggsy要回去,他們現在住在一起,Harry 的漂亮洋房)。
「有妳真好,Roxy girl。」面對夜空,一望無際的黑暗,只有草坪上點點人工亮光。「別學美國人說話,像個痞子。」她接受一個來自對方溫暖擁抱,輕柔在額頭的親吻,臉龐,嘴唇。
等等這他媽是?
停下來,Eggy。你怎麼回事,不要,走開。Eggsy!被壓制在牆角,力氣上就輸人,Roxy又怕電擊會傷到他,很噁心的酒氣味和愛撫,天啊Eggsy脫掉她褲子,雙膝跪地呢喃著非常有病的話。
我想要這個。妳也想要這個。我們不是都想要嗎?
誰他媽要啦,滾開,拜託!
Eggsy看來是超越酒醉的失常,令人害怕,如此陌生。Roxy緊張到不能動彈,一股厭惡油然而生。舌頭舔到大腿間要脫下內褲那刻,他渾身僵硬往旁邊倒。在後頭Merlin 冷靜打電話向Arthur 報告,用他手腕失憶針放倒Eggsy。
也要用同樣方法弄昏Roxy前她終於發飆了,連褲子都來不及穿,對偉大最高魔法師比了個洋洋灑灑大大方方的雙重中指。
「要是這次你們仍然想耍我以為我智商不足,明天我就叫我爸買下這裡把你們通通送去掃廁所。」
噢耶,有錢人式的威脅果然最有成效,都不需要說髒話呢,她討厭這樣但,你知道,情勢所逼。一時半刻Merlin 沉默終於嘆息搖頭,按開通訊系統。「操,Percival 你帶大的,給我半小時內滾過來解釋。」
「我是不會道歉的。」
「就像妳小時候偷我西裝外套穿還把袖子弄破,我相信妳不會道歉。」
他們站在病房外,看玻璃屏幕後方Eggsy醒來惶恐想掙脫束縛差點換氣過度,被Harry 抱著引導呼吸。太遠了怎麼變得似另一個世界,那裡有Roxy永遠不能理解的殷憂荒原。她簡直是局外人,手足無措,還說要幫忙,根本大言不慚。
「那時我看到Galahad就知道他遭受過性虐待。下體創傷還有所處環境,詳細情形姑且不談,他被診斷有創傷症候群,受創導致的價值觀扭曲,性上癮,以為大家都要拿他當狗操。明明是特務最該知曉的最壞對待,包裝得好像不會遇到,Arthur 他們不敢告訴妳很正常,別再責怪了,褪去特務身分他們就是兩個對年輕女孩沒輒的中年老頭。我一直認為kingsman 訓練太仁慈,他們讓你以為最糟不過一死,心理抗壓只用在受審拷打。遠遠不止,羞辱,割下你的尊嚴甚至扭曲認知,那才最可怕。我有跟妳說過上任的Percival 嗎?她很漂亮又年輕,在印度出任務時被強暴,不是被殺死的,她拿槍往自己腦門開一個洞。」
「我不會讓妳遭遇這些,用生命發誓。現在妳能答應如往昔愛護保佑Eggsy嗎?請相信當初做出這般請求花費了Arthur 所有尊嚴,他需要妳得知真相後不當Eggsy是怪胎或垃圾。Roxanne ,不要放棄Eggsy。」
好幾年前的相遇,是Roxy先伸出手,締結友誼,在水裡,在空中,在叢林,在戶外,只要她說話,一定會有回應,不論恍神輕哼亦或雀躍吱喳。男孩是鳥,成為雄鷹,現在折翼受傷,難道以為她就會揮手冷漠離開?
她用力點頭。
「我會一直陪他。」
「這才是我的好女孩。」
tbc
”你已經年長到不應如此害羞了”
He says to me so I stay the night
他這樣對我說道 於是我留下過夜了
《Daughter/Candles》
誰也沒想過Eggsy喝醉變成那樣,嘮叨平常最討厭的空洞哲學,清醒地可怕,姿態柔軟馨香不像平常尖銳中二,把所有缺點轉變曖昧暗示,無意大張雙腿,任性高傲表情。忠犬那面已不敵酒力深深熟睡,只留一個未褪去雛毛的稚嫩男人,在青春與成熟間硬是用刀割出裂縫峽谷,不是訂製西裝或成熟體態就能判定,知道自己足以得到所有想望,因為本身就是美好的一部分。
這也許就是他真實模樣?Harry 奸笑把男孩當夢遊者耍。原來目的不過想試試醉後性愛,卻成了辯論比賽,想深入還得憑運氣。好在最開始Harry hart 訂下的第一條規矩,永遠聽話,在喝醉時仍有效。
Merlin 掌管邏輯智慧那塊忍不住被激起挑戰心,一來一往攻防要逼Eggsy主動投降,卸下武裝。「Merlin ?」「逆逃。」他放下玻璃杯,推搡著迫回答出不及格答案的人跪在桌上。「Harry ?」「……順從。」而Eggsy想找到平衡感,每每滑稽摔回原位,皮鞋鏗鏘還有咿啞喘息聲,幼犬般要人抱抱。故意嘶聲誘惑情人們體諒,你們都老得百毒不侵,我不一樣啊,還嫩得分不清玩弄或真心。
「你覺得你是希臘神話的什麼角色,Eggsy。」不愧是文藝老年,問個問題都要拐彎抹角,如果換Merlin 早就投直球讓男孩猝不及防,腆著臉為無法回答而接受處罰。他嫉妒看Harry 能獨據對方視線,有了情緒就使關係逐漸扭曲,所以一般Merlin 都不吭聲,以行為表示不滿。
「邱比特……」
「為什麼?因為你們都是可愛的孩子?」
連Merlin 也嗤笑出聲。關於年紀差距Harry 總在不經意間重複提醒,彷彿叫Eggsy時時清楚自己被什麼樣的人操著,被什麼樣邪惡情感愛著。
「因為,大家都不會愛我。雖然我手上老是拿著待認領的愛,卻沒人會鳥我這份。」
與年齡不符的幼稚抱怨,Eggsy都能講得理直氣壯。「如果我說我愛你?」他就是太受寵,Harry 就是太寵他,不說還以為是亂倫父子,互相百無禁忌的挑逗誘惑。「我會,操,Harry 我會爽到硬的。」
說到做到。乖乖脫下西裝褲後平口內褲已高高隆起,情不自禁地Merlin 感嘆年輕人終究是衝動與荷爾蒙揉捏成,他同Harry 無奈相視一笑,縱容男孩蜷曲用手撫慰自己。暖黃餐廳燈照映讓Eggsy肌肉線條飽滿如市集成熟果實,藝術館無價雕像,取名大概是自慰者自戀者罷。
他們有點滄桑心態了,可以明白為何藝術主題跳不出年輕,自以為能抵抗偷竊時光鏡頭,抓住最美一瞬,憐憫匆匆就老去的殘忍。Merlin 開口:
「如果我說,我們都愛你。」
男孩承受不住直白愛意,明明搖頭卻扭腰好像期待他們的手在腰際胸口停留的久一點,膝蓋跪得發紅,陽具沉甸甸地隨揉捏抽動,全身剩灰黑底褲,覆蓋著的金棕體毛似幼獅軟絨絨還在成長。酒精麻痺羞恥,挺直腰桿展示姣好酮體,簡直要Merlin 和Harry 無地自容,多久以前才有這般頂天立地的自信,即使被控制仍絕不屈服。
「Eggsy,你太貪心,一次只能愛一個人的。」Harry 褪下西裝外套,捲起袖口,那是一雙害死好多人的手,其下亡魂肯定崩潰冷血特務還會有稱得上溫柔之舉。他卸去皮帶揮打一氣呵成,讓Merlin 嚇了跳不知道哪時打開變態開關,後來想想老特務操他媽就是不爽寵物還惦記主人以外事物啦,太不公平了當初契約是他們三個一起訂的,裝什麼正人君子。只有Eggsy誠實說好哇被兩個人幹好像……很舒服。
三人纖細關係特別奇妙,彼此制衡拉扯又缺一不可,Harry 實為最高權力,和Merlin 熟得可謂靈魂夥伴,小狗是新挑戰,人人都想擁有漂亮寶貝,端看能否使他願意臣服,除了響亮教鞭,偶爾還要記得甜頭,不論肉體心靈。把流浪動物調教成高貴名種,過程困難,結果必然值得期待。
現在離收穫還差得遠,說不准Eggsy不爽就反咬一口,固然令人頭痛,卻正是他討人喜歡的特點,誠實面對心裡慾望。語言訓練這塊最順利,他坦承想要被馴服栓著頸圈在街上逛,由主人決定什麼該什麼不該,即使照本宣科的煽情台詞唸來都像真心誠意。
所以飼主掌握全部他骯髒小秘密,渴望在野外的性幻想,故意在男人們面前流汗拉筋到棉褲緊貼描繪跨下,粉紅軟嘴唇吃過什麼,還想再品嘗什麼。Eggsy有顆封閉靈魂惟讓他們進入。
風險必然存在,當Eggsy不能接受生氣,他根本記不住有安全詞這回事,橫衝直撞的脾氣一定要立刻發洩。Harry 家樓下房間是滿目瘡痍,固定扣環的床頭柱被扯壞,拜託那可是上好木材啊,遭蠻力破壞。Harry 氣他就像所有主人莫可奈何面對磨牙期寵物。
課程評估量表裡Merlin 潦草寫道,厭惡綁縛。頭一次綑綁四肢男孩異常亢奮,之後求他們可不可以先不要做這個,原來是強顏歡笑。他抗拒被束縛禁止行動,頸圈手銬都接受,一旦涉及人身自由,發現軟嚅請求不管用,便掙脫妄想逃回房間。Eggsy還無法完全交出信任,那是最基礎一環,為此天知道他受過多少處罰,每次說不敢了,下一回照樣故技重施。
Eggsy說小時候幼兒園,個頭小招來欺負,壞孩子把他綁在遊樂器材的至高處,哭到頭都痛了才有人發現。沒留下後遺懼高,反而怕極了被綁在某個地方不能動彈。他靠在Harry 胸口回憶。男人問起糟糕繼父。『Dean?他在找東西玩我的時候,我早就跑得遠遠啦。』
令人頭痛的小怪獸。逼Merlin 更改原訂計畫,降低繩結制約的次數,還得哄勸Harry 別再拾回綁縛之神稱號,他的綑綁藝術了得,人依靠幾條繩索吊掛懸空如展翅鳥兒,純粹的肉體模樣,難想像出自紳士如他。
「身心同時擁有兩個人是蕩貨才有的行為。」光是滿意回答還不夠,他們本來目標即是逼出獸類本能,要Eggsy憑心所欲,管他要高潮要撒尿都要經過允許,說得出期待,就有商量的空間。現在的Eggsy還太自私,不認真,主奴關係裡最要不得的就是只想著自己,不過沒關係,時間多得是。他終將綻放成艷麗花朵,為他們展示播種豢養的回報。
男孩哼哼兩聲,坐下抬腿勾引前面導師,筋軟大腿筆直,前回打理後只剩細軟體毛,灰黑西裝襪磨蹭Merlin貼著酒杯的手指 ,好似求他捏碎踝骨當作收藏。「忠貞是個賤婊,用你們的老二讓我忘記規矩。」
霎時皮帶在側腰肚肉遺留紅印,Eggsy驚叫不敢閃躲,知道如果反抗,等等鞭打會讓他之後一個星期都記得火辣辣的疼痛。於是肌膚破皮流血,十下鞭痕,他還在結束喘息低語。感謝仁慈的……主人,教我變乖。
Merlin 才懶得管這麼多,他行事絕不衝動,按表操課,既然行事曆裡今天沒有調教進度,好好陪小狗玩玩,何樂不為。「趴下來讓我操你,Eggsy。」拉卸力道過猛,Eggsy從桌子上跌落,摔在地毯上嗚咽如受虐幼犬,搖晃攀附飼主小腿坐起,腳都碰不到地,任男人從後掌握紅腫硬性器。狗不能自己高潮的。很高興他記住這條規定,作為獎勵Merlin 右手深入,睪丸,會陰,後穴,那裡已弄好潤滑,濕濕鬆軟等待滿滿侵占,指尖感覺嫩肉收縮抽搐,輕輕搔刮止不了癢的。
Eggsy知道遲遲不插入是等什麼,他困惑提不起勁思考為何要被奴役,飢渴下身和空虛情緒代他回答。因為想要,因為這很美很爽,因為想起兩位主內心狂潮都要急迫羞恥極限。他們讓他知曉Eggsy Unwin 是有未來的。
「請您讓我滿足……幹壞我。」
太多了這一切,狗狗嘴太小吃不下這麼大塊肉,卡住使他嗆得要流淚投降,後面坐式吞入深度比以前都超過,所有色情臆想都終歸於渴求粗大陽具,身體比心還要了解,當初才會不假思索點頭加入。Eggsy品嘗脹大痛感,壓抑陰莖被把玩的快樂,肚臍以下麻癢彷彿不是自己的了。
真要形容是痛快,下體抽插邊緣溢出濕潤細沫,容納的不適與撞上前列腺位置交織不和諧音階,反正Eggsy從未想當正常人,母狗婊子都歡迎。搖晃間額前垂髮被拉扯,抬頭又發出高亢扭曲淫叫,一不注意Harry 把剩下的酒都乾完,他迫發情男孩的頭壓在硬挺西裝褲襠,牙齒拉開金屬拉鍊發酸。剛開始Eggsy像在胡鬧,鼻尖嘴唇舌頭都用上,又吸又啃濕濡布料,是不是把對方性器當作情人接吻,投入濃濃情感。
迫不及待地,當陰莖勃勃跳出他含住一下頂到喉頭,也不在乎會不會反胃,乖巧收起銳利牙齒吸吮佐好多口水,偶爾沿嘴角滴落長長水漬,神情就像Harry 的老二是美味甜食。所聞皆是濃稠麝香,在捲曲恥毛間迷魂。Eggsy擁抱他弄皺西裝,低頭嘗試更深,握有特權的壞狗狗,在愛裡撒野也不會挨揍。
他要被塞滿了,要耽溺其中徹底壞了。脖頸沉甸甸項圈一直提醒Eggsy記得他是誰的,為誰而服從。斷續粗俗語言害他夾得更緊,都要獻給主人,所有喜怒哀爽,全心全意。
Harry 猛地抽開射了他一臉,頭髮都沾染黏膩精液,Eggsy仰起高傲接受,盡是腥搧情慾味道,連漂亮睫毛也濕濕白白的,似眼淚於臉頰滑落。「啊,小狗。」接受拍拍撫慰時Merlin 咬著他肩頭,頂壓敏感點讓Eggsy麻木暈眩,為什麼總覺得一直在高潮,抽離後穴肉不甘挽留啵啵作響,乳白牛奶在擠壓裡流出。
要,求您,不行了。Eggsy也不明白自己在追逐什麼,全然到達,極樂方休。還沒有高潮過的身體熱燙敏感,要求下顫抖爬回桌子大開雙腿面對他們,肌膚疤痕紅印彷彿被蹂躪,只有三人明瞭,身為狗奴,滿足指令才是中心原則,從中獲得快感與疼愛,讓一切完美超越普通性愛。
「我們愛你,Eggsy。」
Harry 重整衣裝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不是建立關係才愛你;為了愛你才建立這段關係。」
擦乾眼鏡,Merlin 凝視他帶性愛後酣暢。
「「所以你可以為我們高潮。」」
天,他甚至沒碰自己。單憑強烈回憶,口腔闔不攏的酸脹,慵懶煽情氣味。性器經歷最難忘的一次射精。不是只有身體享受,單方面付出,Eggsy好害怕好快樂他交出了自己僅有的所有。
心。
創傷/價值觀扭曲
「我討厭冬天,但是更討厭夏天。」
墨爾本機場裡Eggsy小聲抱怨,本以為脫離大雪紛飛的倫敦跑來南半球會暖和不少,想不到這裡太他媽熱了阿,連追逐的慾望也沒有,懶得在大太陽下動粗,乾脆用新研發的微型炸彈轟個措手不及。「等你回來就死定了。」Merlin 一向恨花時間造假理由去掩蓋為何好端端一棟市中心酒店會突然爆炸。
「快來快來管我阿。」
他身穿好看西裝,在登機人群裡平凡無奇,內在被激發的暴力還沒消退呢,逃跑來不及擦乾的血順袖口流出些許,Eggsy微笑用手帕擦拭,前取櫃台人員遞來半小時後直飛英國的機票。「Harold Unwin ,謝謝,女士祝妳也有個美好的一天。」不知怎麼Merlin 取消了kingsman 專機,通常他突然的靈感都不會是什麼好靈感。
前一晚Eggsy還是Harold Unwin 原來的樣子。來澳洲渡假打工的大學生,在豪華酒店派對擔任服務生,軟嫩同志打扮,靦腆害羞,只會跟白痴一樣傻笑。成功吸引任務目標之一在舞池裡留下房間號碼。「我真去色誘了阿?」『任務的一部分是允許你暫時出軌的,不准太主動,欲拒還迎。』這也是Eggsy討厭正常性愛的原因之一,人們總要為此糊上漂亮假象,真是矯情婊子。拜託,性愛可是最為坦承的互動阿。
「什麼是欲拒還迎?」
『你平常的那副模樣。』Harry 聲音從另一條線路切入,來自裁縫店。
好吧,我也是個矯情婊子阿。Eggsy摸摸肚皮,還好有先健身過。開門之後有種再遇見澳洲公主的錯覺,對方脫光只剩褲子在沙發上抖腳,早等他等得不耐煩。省略前戲吧,男人碎嘴說。要不是長得帥Eggsy就踹爛他老二了,內心白眼還必須微笑推託。唉呦,我會怕啊。
調查過目標有性癖好,任務之前主人已幫忠犬訓練友善順從課程,讓Eggsy可以接受任何性行為。現在他只需接受,如果有太超過的舉動就打昏這該死的變態。拉開衣服時Eggsy聽見耳機那頭寂靜沒有任何平常嘴賤諷刺,他們肯定嚇得不輕,壞狗狗總是有意外驚喜。他沒把頸圈拿下,亮晃晃宣示此人心已有所屬。
「男孩,你他媽是奴?」
Eggsy佯裝慌張又在興頭上,語氣透露難耐害怕。「你……不要我了嗎?」等到任務結束一定是永生難忘的處罰,他想得腳趾都發顫蜷縮,飼主會用足以留下疤痕的力道抽打全身,教訓叛逆男孩,不堪羞辱直到他求饒。「為什麼還要出來玩?」對方扳開Eggsy白皙大腿,舔拭膝蓋骨。
因為我喜歡惹事生非,就喜歡看他們為此急跳腳,我如此需要他們,一個即使我醜陋愚蠢也不會離去的存在。鞭打能使狗狗記取忠誠責任,之後的糖果與安慰都讓我更無法抽離,也不屑當乖孩子。
「他們……啊啊……」他們在看吧。透過眼鏡,隱藏式耳機。氣急敗壞的主人們,看犬奴怎麼對陌生人形容如此隱私羞怯之事,就如心靈劈腿。「操,他們?你他媽真是……不能滿足你?你他媽吃不夠還是不愛他們?」男人痴迷於Eggsy幫他手交,在快要高潮時要摘下他頸圈。「別帶著,看了就倒陽。」
Eggsy出手了。帶kingsman 一貫優雅還有狩獵本能,從枕頭底撈出尖銳餐刀,向上用力揮展如此輕易就割破對方喉嚨,還不到眨眼功夫,頸動脈的血噴了一床,沒給他掙扎時間,特務伸長緊實大腿夾住扭斷脖子。喀,到死亡總共花費二十八秒。
『你可以用擒拿窒息,看看,省了二十秒,還要再花二十分鐘清理血漬。』
Harry明顯可惜的評語讓男孩不爽。「這又沒有標準程序,我只是見機行事。」他用床單吸乾身體大部分血紅,嘖,應該壓制再從背後殺了,正面有夠危險,噴得一身臭味不說,要推開僵硬屍體也麻煩。
還來不及慶祝成功呢,換上西裝推開門,赫然發現外頭一堆保鑣。尷尬互瞪後Eggsy小聲問:「這些都他媽什麼混帳?你就不打算告訴我一聲外面有群人準備揍死我?」
教訓,給你的教訓,讓你自以為是。Merlin 給的處罰還真快,操,那扇門撐不了多久,Eggsy只能另外找出路,硬著頭皮上也是選擇但,那些看起來不是好惹的,他可恨死肉搏對戰,Harry 說看他打架像看鬥雞。「打開隔壁房的窗戶。Merlin 。」子彈已經穿過門板,他拉著屍體俯臥在前,往陽台撤退,能擋多久是多久。
八十層樓不是開玩笑的,Eggsy沒再怕,他經歷過更高處的恐懼,並非生理狀態。舉個比方,第一次登上體操吊環台,第一個失敗透頂的糟糕任務。比起直視死亡更可怕的是,你知道還不到時候。
他打開原子筆爆炸倒數,跳上欄杆一瞬間暈眩差點墜落,耳邊突然傳出清脆液體聲,幻聽?不,應該是Harry 小心翼翼斟酒,遠在大洋彼端卻要找事轉移注意力,每當男人害怕總會喝酒,是否擔心Eggsy失足再也不會活著回來。少想些有的沒的,等我回去再操死我吧。Eggsy微笑,不會死的。因為有人在等我。
狼狽摔下對面陽台磁磚地板,後方落地窗因為爆炸威力整扇玻璃隨氣流往外衝,整棟大樓都在搖晃。他來不及喘氣,連滾帶爬沿逃生梯狂奔而下,守在後的kingsman 隊伍怒瞪他,老是愛給後援找麻煩的小混帳,在專機爽爽休息有沒有想過我們疏散人群有重新找尋目標多累,操。
「kingsman 的基層恨死你了。也許下次你就是我們獵殺名單頭號人物?」
在耳機頻道裡也聽得出Merlin 累了,他畢竟從頭跟到尾,太過關心的老媽子。「好啦,可以休息了,長官。等回去再狠狠唸我也不遲。」『要做的可不只罵罵你那麼簡單,小混蛋。』Eggsy稍早熄滅的性慾又重新燃起,腎上腺素遺留記憶,充斥被羞辱,爆炸狂奔的畫面,不只今天,片段拼湊就像怪胎B級片。
「何不現在超前一點進度,讓我預習一下?」
機場殘障廁所沒有人,就在盥洗室最底,要是湊近摒住氣息就能聽見小小呻吟,似狗狗的不滿抱怨。「好難……啊……」找不到那個塞進去的角度,潤滑液都滴到地板了,Eggsy把左腳跨在牆壁金屬扶手,試圖讓做成尾巴造型的色情玩具插入。『沒辦法就放棄,你不會為此得到處罰。』不是還在辦公喝酒嗎,偏要參一腳。「我會做到……閉嘴吧Harry 。」
他能感覺棒狀物體撐開內裡,冰涼濕滑雖然反胃,但Eggsy需要,心裡惴惴不安漸漸被麻木顫抖取代。探入到最深處,只留下蓬鬆尾巴,阿哈,成功。
「我會,會插著這根回去,我他媽需要你們向我保證回去後我會被操得要死不活。」
那頭顯然猶豫,誰也沒開口。大概他們仍然覺得自己還是那樣易碎,操,都那麼久了。
『我答應你。』Harry 帶漂亮口音回答。
而班機來了。
服從,整潔,忍耐,處罰,忠貞。
五大環節就包含了全部意義,Merlin 平板有個文件專門記載進展,底下大約似學習成就還有一堆支微末節選項可供參考吧。友善相處,穿著打扮,忠與主人。從一到五打出分數,是否需要再教育,亦或完美可跳下個階段,那麼Eggsy應該是滿滿的不及格。
他沒有真正看過內容,Merlin 說明白每件事每個動作背後的目的,就沒有測驗的意義了,正如若提前知道考題,成績也不算數。「你只要做好你自己。」講講容易,做到可難,擔憂時刻會來臨的懲罰責罵,就算從未發生過。
曾經他被好多人挨揍,困在沒有日光的地方,夜晚融入黑暗裡喜悅以為自己終於死了,然後隔天準時鐵門再度開啟。為什麼,為什麼不乾脆殺了我?連挑釁的力氣也沒有,Eggsy逐漸記住自己是狗,只要聽話就可能活下去。他會活下去,外頭有Merlin 和Harry 找他,kingsman 不是公家機關他媽的有社會壓力還是預算什麼。他們不會放棄,一天,兩天,一星期。
他們為什麼還不來?
既不愛聽從指令,又不夠乾淨。天生反骨的確難改,至少Eggsy願意學。但身上疤痕是怎麼也消不去了,過程的勳章,每個痕跡刻劃他曾經距離地獄那麼近,孩提少年時代玩耍擦撞的痕跡都被任務中受傷印記取代。
男人的象徵,他們身上都有,Merlin ,Harry ,有些甚至可以回想出一則故事,提供三人床上樂趣。真要說,是Eggsy先對Harry 告白,Merlin 發現了,卻默許甚至成為其中一分子,把道德踐踏掩埋,沒想過但大概愛得挺累的。他們對Eggsy說愛,做愛時,早餐時,任務時。現在所有都隨懷疑而消散,那件事之後。
Merlin 懷疑這些安慰是無用的。
Harry 懷疑一切都是他的錯。
Eggsy懷疑自己再也回不來了。
懷疑卻不說破,他有沒有愛過其它兩人,像對方的愛一樣,也許曾經有過,現在呢?還是現在Eggsy追求是可以滿足他破壞他的對象。如果他們之前沒了這場遊戲,還是相連的嗎?亦或嫌棄Eggsy作骯髒不可回收垃圾?
他不像其它同齡人,細瘦軟孺,Eggsy的背與胸口遍布褐色傷口,褪去衣物襯著銳利線條肌肉反而疏冷,手與臉頰在外勤太陽下曬出色差脫皮,不笑的時候淚溝更明顯,還有臉頰明顯凹陷。的確Eggsy深信自己不如Harry 形容的可愛。不高,不特別美,有時洗澡直視鏡子裡的人就懷疑起一切來,這樣一個嶙峋骨架到底為何吸引他們。
對情慾忍耐力堪稱零,些許撩撥就願意投降,或許不管是誰,只要有根老二就可以滿足他。如上次塞著一根尾巴乘客機回英國,好酸好濕Eggsy差點要投降找航班空少拜託,操我吧。他在飛機上聽著Merlin 指揮其它特務出勤就忍不住高潮一次。
總有個念頭,畫面,聲音,逼他把一切最終指向性愛。好像這就是完整,只有帶暴力的做才能讓Eggsy停止打冷顫害怕,他聽過的所有羞辱淫語不斷攻擊大腦,惟真的實踐,心頭恐懼才會減緩。四十八天有多長,長到將使你失去希望。Eggsy會回答,不,長到可以扭曲一個人。
長到讓他以為他不是人,只做為附著在軀體的孤寂靈魂,必須得到一個歸屬,避風港,防空洞。必須找到一個人證明他是存在的,用鞭子或項圈。主奴關係,源於支配,套牢,掌控。Eggsy需要那些對待所以他加入了。
每每Eggsy想得頭痛欲裂,糟糕回憶再度湧上。囚禁,母狗,性虐。記憶具象化是寄生蟲,於每寸軟肉著床,汲取宿主歡樂年華,他無法呼吸也做不到向外求援,朝四周摸索需要一條繩索拉住不讓他再漂流沉溺了。Harry 總是在床鋪左側,擁抱安慰。你已經安全了,Eggsy,我在這。
幾年前Harry 回來後成為了Arthur ,各種意義上的王者,同時代表他不必再出外勤任務。是福是禍,問Harry ,答案不一定是好的,身為王也暗示你會攬起所有責任。Harry 太過自責,其實並非他的錯。直至今日Eggsy時不時還會瞧見愧疚表情在他臉上。
Eggsy想說,不要,不要那樣子難過,對我笑,怪我,是我不好,我始終忘記規矩兩字怎麼寫。
因為你看,到現在Eggsy仍會闖禍。
『他媽的不要去,不要去!Eggsy!』
他誤估了逃跑時機,落在後頭的Roxy火力不夠被挾持,上了貨櫃車朝反方向開走。Eggsy大吼,Lancelot ,Lancelot 。Roxy!
Lancelot 斷訊,有十秒可以猶豫。驅車掉頭追過去,保持他們之間微弱訊號,也許是個陷阱,想把兩個特務甕中捉鱉;聽從Merlin ,Eggsy自己也負傷,離開等待其它特務支援。等於拋棄Lancelot 。
拋棄。
「我很抱歉。」他關閉通訊把眼鏡丟到副駕駛座上,至少Merlin 可以追蹤他位置。沿海岸線公路狂飆,好幾次幾乎摔下岩壁,可Eggsy也算是從小玩車到大,膽量沒少過,開搶來的跑車奔馳追逐,前面車尾燈忽明忽滅。他在心中默念,等我,Roxy,我會救妳。我不會讓妳像我一樣受傷害。
距離拉近後貨櫃車廂由內被打開,Lancelot 搏鬥肘擊撞暈其中一人,對方人手武器充足,真槓上絕不會有好下場。將時速與貨櫃車持平,還要隨時閃躲迎面的子彈或掉下車的人。快阿,操。
一個下腰借敵人手上的刀割開繩索,Lancelot 掙脫束縛從最裡衝出,奮力一跳完美降落,剛好跌落在車頂。從沉悶撞擊和痛苦表情,Eggsy推斷她至少斷了幾根肋骨,算是樂觀的。貨櫃車駕駛顯然不常開海線,被突然轉彎撞個稀巴爛,他開窗聽到女孩大笑,啊哈,這也算是不同青春體驗。
狐狸,他媽的總是狐狸。
為了閃避狐狸,Eggsy反射動作卻忘記這裡不是都市,他們帶車衝破護欄摔下懸崖。海水很冰冷,且沉重,他勉強浮出水面大口吸氣,中彈的腳竟使不上力氣,一跛一跛似乎抽筋失了知覺,逐漸下沉。只剩劇烈心跳和Roxy體溫與呼救聲……
清醒時週身皆是溫熱暖氣,米白潔淨牆面掛亞瑟王傳說壁畫,他在kingsman 醫護室裡,沒有缺什麼部位,謝天謝地,揪了眼旁邊時鐘,離溺水昏迷已過三天。似乎隨時觀察他一舉一動,很快醫護人員進來看狀況。你記得你的名字嗎?你是否有地方感覺不好?你認得這個標誌嗎?(圓圈倒K,殺死他十次都能記住,是詛咒也是天賜。註定要奉獻直到犧牲。)
我是Gary Eggsy Unwin,Galahad。口很渴除此之外一切都好。我在Kingsman 裡,一個操蛋秘密特務組織。「你這混蛋,要嚇死我。」Roxy溜著葡萄糖點滴來探望她,左手打了石膏,雖然沒上妝比任何時候都神采煥發,完成任務也是一種癮,讓你感覺自己無所不能,再也不甘當個普通人。
報告說多處挫傷,取出了Eggsy小腿子彈,沒傷及神經骨骼,近期可以康復,因為零下溫度海水導致劇烈抽筋還隱隱作痛著。「護士剛剛告訴我你好一陣子沒回來複診了。」他躲不過對方關切眼神,吱唔斟酌回答:「我在嘗試一種新療法。」Roxy表情就好似他放狗屁撒謊。
「你知道,任何時候我都會在的吧?」
「是,操,當然。我們比任何人都親。」
請給我一點時間與距離,不是估算加速度,我得停下,逃得太遠太深,還得摸黑順沿路試圖回到原點。Merlin 或Harry 都沒來探望過他,肯定氣得不輕,氣他反抗又笨拙搞傷自己,情趣的小小抱怨是助興,帶著愛意憤怒卻令人沉重不安。Eggsy也不想去解決或解釋什麼,也許那個瞬間他們以為又要再一次失去男孩,也許他們只是氣他反抗而無關愛情。他們仍然愛著Eggsy嗎?
拆除石膏,留下一個傷口,偶爾肌肉用力還會劇痛,可以不靠拐杖行走了。他收到簡訊指令。
『到Harry 家去。現在。』
他總要面對懲罰,不是嗎?
綁縛/拳交/創傷性症候群與併發症
如此真實,就算他覺得自己超脫以旁觀者心態看待一切,意識飄忽,不得動彈。現在他開始怕了,Harry 沒手下留情,身體懸掛像一隻奔騰而起的鹿,紅繩自頂上垂降,在Eggsy手腕先成結,手肘,肩膀,脖頸,胸口,屈起綑綁的左腿(那是他這次受傷部位,所以被倖免與懲罰。),是紅鶴單腳挺立,不能飛。
大概是心理性的感覺胸腔悶漲透不過氣,繩索分散肌膚感觸的壓力,軀幹延展角度Eggsy自己也沒想過能如此,探索極限是主人義務,他們興許要打破他深藏的防備,男孩像重返孩提禁錮在高處,他媽的Sally老師或誰都好,救我。
他只能用腳尖勉強觸地平衡,剛才鞭打都沒叫過因為,我他媽覺得自己什麼都沒做錯我幹麻道歉。成了個賭氣的孩子,在家長之下怒呼呼地也不肯出聲,流淚也不代表示弱。「說點什麼,Eggsy。」他們從來不打他巴掌,教育與純粹施暴之間仍然有別,Merlin 用手把Eggsy下顎箝得發痛,他能猜到對方就求一句道歉。對不起我不該反抗但……
操,你們把Roxy當屎啊還是可替代物。她差點就回不來了,她差點就要變成Eggsy曾經的樣子。塌陷,碎片,軀殼,分不清自己是人是狗。Roxy撐不過那些的。
猛然Eggsy又想起最後的測驗,對阿他們雙雙畢竟都朝狗開槍了,服從命令的忠誠騎士,肯定不懂幹麻Eggsy非要衝動抵抗。他挺想說但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理解,我永遠都服從你們可我只要想到過去遭遇,我真的不想讓Roxy去經歷,操他的創傷。
「記住我們是雙向的概念,Eggsy?你要告訴我一個理由。他媽就說句抱歉我也好跟Arthur 幫你求情。」後句幾乎是氣急敗壞的嘶啞,Merlin 可能以為他不想回應,其實也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的Eggsy無法回答,恐懼像熱病從四肢侵蝕到頭暈,冷顫臉頰發燙,繩子太緊了讓他想逃,這該死的動彈不得。
「Arthur 在發火呢我是沒法拆開這些鬼東西的,就給我一個回覆。Eggsy,乖,別動。」
男人的手捧起他雙頰,Eggsy又要陷入回憶裡了,他嗚咽搖頭。「親我。」拉起我,不然那些東西會回來糾纏我,沒有愛的凌虐,漫長遲緩的扭曲。Merlin 眼神以為他發神經罷,這種時刻還說些不合時宜話語。
「親吻不是懲罰之一。Eggsy。」
男人開門進來,Merlin 不禁皺眉。他脫了外套還捲起襯衫袖子,除了面無表情之外根本猜不懂Harry 情緒,剛才Merlin 執鞭時他一直默不作聲,好似把精力都發洩在綁縛時間,推搡著讓Eggsy從犬奴變成藝術品,年輕飽滿的漂亮骨骼展翅如鳥。
Eggsy撇頭不去看Harry ,收起轉瞬的脆弱。綁他時Harry 一句話也沒說,打結短暫的接觸讓男孩泛起雛鳥般依戀,但他開不了口請求。
「很抱歉,今天只會有懲罰。」
桌上瓶蓋被掀開,潤滑液倒滿手直到延展之間牽起濃稠水絲。見狀況不對Merlin 拉住他。「你不能,這不在計劃裡。冷靜點。」他可了解Harry hart ,包括人人都以為的紳士其實瘋狂暴力,只會在偶爾時候暴露出來,正如教堂掃射那次,Harry 是勤勞的,勤勞於隱藏內心邪惡,駕馭著憤怒。Harry 會用小技倆弄壞這男孩,因為他是Harry hart 的心頭倒刺。
「今天只有懲罰。」
講得好像失去Eggsy訊號時著急到要殺人的不是他一樣。
Harry 的手是語言,溝通橋樑,食指勾勒男孩側臉輪廓溫柔使人投降。掌心熾熱壓在胸口點燃愛火。十指相扣卻純然不帶色慾。曾經Eggsy吸吮指關節像幫他口交,男孩嘴唇軟且嫩,粉紅肉色,微翹張嘴暗示希望有東西塞入,舔遍指紋隙縫,有汗水鹹味。
現在他手指併攏伸直如鴨嘴,Eggsy尖叫攀緊繩索,抽搐使不上力,每每掙扎後下體吞嚥的更深,一開始是習慣的手交,指尖抽插,到指骨最底仍要深入。「你一直準備著不是嗎?Eggsy。」濕潤液體張開了顫抖軟肉,收縮也無法阻止 。
「別走,Merlin ,你也是Eggsy的主人。留下。」
過了最寬的地方,掌骨也進去只剩手腕在外。所以Merlin 靠著對面牆壁一臉複雜,Eggsy意識到他好像想說什麼但思緒已經跟不上,停止了掙扎。他已說不出話,牙關打顫,動作都成徒勞,鹹的應該是眼淚或鼻水。
手,Harry 的手在他身體裡面。
在裡面試探著,侵略,築巢。靜止不動也是沉甸甸的存在,Harry 在等他嗎?等他開口求饒?
Eggsy感覺好怪,分不出是害怕或其它理由,他從未有過的感受。要讓他裂開死亡了,竟然想笑。他聽見Harry 說話。窸窣微弱的情話,還有羞辱。
他壓抑哽咽,數度深吸氣才串聯一個完整的句子。「你他媽是想從我屁眼把心掏出來嗎?很抱歉裡面只有屎。」
男人握住他腿間垂軟無防備的性器。快感的初始,大概什麼動作配上撫摸陰莖都會變成有感覺的性愛。是Eggsy再不能強撐的極限,他哭喊因為主人套弄揉壓,還有手擦過前列腺令人絕望的酥麻,配上疼痛讓一切混亂,分不出喜悅或難過,懲罰或給予,這是對他的恨亦或對他的愛。
Harry ,Harry ,Harry ,Love ,Harry 。那隻手張開抓撓拉扯,叫他壓抑的所有都傾巢。Eggsy的高潮潰堤哀號,蚌肉似地被摳挖出,留下大開的空殼。他喘息無身盯著地毯上乳白精液,渾身癱軟,手離開就像帶走他的心,肉口鬆弛不能收緊,濃稠汁水冒泡。
主人解開領帶遮住他的眼,收緊力道叫人眼窩發酸。Eggsy一個人被留在房間裡。
「你到底他媽在想什麼?」
「他不能再這樣以為自己並不重要。」
「操,老天,你真是。也許把他送回醫護室那才是最好的選擇。」
「然後?你要他們強迫Eggsy做他媽心理治療?那次任務裡他們對你做了什麼?他們怎麼讓你覺得自己是條狗?他們怎麼玩你?講得好像醫護室那些沒出過外勤的會明白這一切,以為用鎮定劑和拍拍安慰可以醫治。你要讓Eggsy成為樣本教材,上面標明:因為創傷性症候群導致的性成癮與價值觀扭曲?」
「Harry ,你太過了。他會崩潰的。」
「我沒辦法。我不能,就那樣看著。該死……」
在Eggsy睡著前,他記得Merlin 來過,割掉繩子,用睡袍包裹瘀青身體。為什麼?我從來沒有恨過Harry 那麼晚才出現,在我放棄希望之後,在四十八天後才來。為什麼他要這樣對我?他恨我嗎?
他也許問了,也許沒有。但肯定沒有聽到Merlin 的回答了。
Harry hart 已為了你死過一次,在以為你永遠不會回來的時候……
04/21更新 回憶/Hurt/不自主的侵犯/Percival與Roxy
故事很長,得從結尾開始談論。
是Percival 結束這一切的。定位最後在越南芹直,哈,真沒想到,也夠合情合理,既破碎混亂又卡在文明野蠻之間,滿是黃種人面孔。據說他在丐冷市場追蹤訊號,從船上跌進水裡還身著西裝的蠢樣笑壞當地小孩,未經證實但絕對正確的是,往往越嚴肅的人出糗越好笑。
為什麼是他?Lancelot 太嫩,沉不住氣。「嘿你他媽從來那麼沒有打算給我個機會證明自己?」小女生也學壞開始罵起髒話,成一隻氣昂昂的鹿。你的情感會蒙蔽特務直覺,關鍵時刻裡我給的指令你不一定會聽進去,若影響任務後果不堪設想,Merlin 好聲好氣解釋。
那你呢?
我要是離開總部這組織就沒大腦可言了。
Arthur?
他不能離開Kingsman,因為他是Arthur。
其它的,特務?
他們無法明白這次任務的重要性。
操,我,你們為什麼非要這麼搞,讓我去啊,我見證了這個任務的必要不可失敗性,明明我是最了解Eggsy的意義,他對大家的意義。悄悄地,Percival 從後側握住她顫抖冰冷的手,是純粹的安慰和幾不可聞的保護,兩人的故事要從更早說起又無關乎這一切。「你不信任我?Roxanne?」她當然相信,舉起世界般的景仰。
Harry ,Merlin ,Percival ,她,少數得以從末日派對裡存活下來的kingsman,見證新任Galahad讓地球大陸免於自相殘殺的血河,然後在尾聲微不足道地融入黑影裡。他超棒,超強,超色,超賤。一個星期過去,自從Eggsy的眼鏡訊號從地球對面消失無蹤,Roxy在心底喊,媽的,快回來啊,不是說好要帶鱷魚寶寶取代愛尿尿的JB嗎?
你為什麼在下午三點零五分回頭卻被打昏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呢?
Percival 回報,更底的大魚都先一步走了,剩下鄉野偏僻廢棄工廠建築,毫無技巧可言的逃亡方法,走海路躲過眼線輾轉停留越南芹直市郊外。當場所有人都被擊斃,待罪羔羊,不是真正目標,也套不出什麼話,特務一人賞一槍致命部位外的出血處讓他們晾在野外等流浪犬飽餐。人質帶著麻煩,大概預料到漂亮公子哥外表背後必定有龐大後臺,一併丟棄在此像可燃垃圾。
這麼爛的手法反而沒法用高科技衛星追蹤到,沒有電子產品定位,沒有莫名其妙的仇恨,不像那種心懷不軌的特務電影,Eggsy就,操他媽的被五花大綁丟到漁船裡運走。「我這個廢物。」她聽見Merlin 喃喃自語。
從他眼鏡攝像頭看出去,濕熱,沉悶,太巨大的蟬鳴幾乎蓋過交談聲,放眼望去盡是綠蔭,折斷的樹幹,天空異常鮮豔,螢光淺藍,奇異的美感,像馬諦斯的畫。Roxy想起中學時她看望過的冰原極光,帶有某種預言意義。
Percival 穿越樹林踹開大門,槍火交戰,輕輕鬆鬆。他割下幾個人的頭射穿幾個人的肺,浪費一匣子彈掃除威脅,最後在廁所裡找到Galahad。真奇怪,她原本以為場面會激動得讓她哭或尖叫,也許本來預期的是一個不再完整的Eggsy,壯烈的犧牲場面。
他跌坐在磁磚地板,馬桶於牆壁的狹小空間,就像是睡著般昏迷著(有微弱呼吸,Percival 回報)。赤裸外傷早在Roxy意料裡所以她沒有發抖,不規則的痕跡如同他們要在Eggsy身上刻印出繁複圖騰,重複傷口,流膿的,開始癒合的,瘀血泛黑的,一種不致命的痛苦羞辱。
「手臂有注射針孔,可能是鎮靜劑,我叫不醒Galahad。」
隨著搖晃他皺眉斷續囈吟,臉色漲紅,撫摸脖頸喉嚨後Percival 咒罵扳開他的嘴用手指摳挖喉嚨深處,直至Eggsy反射作嘔吐出膽汁唾液,長長鍊子,Kingsman 勳章。
特務斷開手銬和他身上麻繩,毫無章法的綑綁,讓Eggsy像隻家禽被綁在廁所動彈不得。「操,是尿。他們沒看見旁邊有馬桶?」抱起濕漉漉人質Percival 罵出聲,惡臭阿摩尼亞味道。抱,是的Eggsy看起來瘦了一大圈,在懷裡熟睡安靜,縱使臉上佈滿乾涸鼻血與挫傷,Roxy只想用力親親那發腫臉頰。眉毛尾端有條深深傷口,就在他斷眉處。
「離開那裡,帶走所有證據;送到最近醫院,完全保密。」
都要忘記Arthur 也在控制室裡。他從頭到尾也沒開口,只有迴響在室內震耳欲聾的焦慮沉默。新任Arthur 擁有起死回生傳說,現在看上竟然跟平常人無二致,不安害怕脆弱擔憂,顯露在他眼角皺紋,隱藏於口袋裡的雙手。
「別告訴任何人。」
他在對他們說話。畫面裡Percival 抱Eggsy上直升機,醫護人員接手急救。而Harry 推門離去。
「他只是,太過緊張了,沒事,離開吧。Lancelot 。」
Merlin 語氣就好像他也不知道這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得不去的馬爾地夫,就要沉入海水,可憐小島。有壞蛋在此度假幹不法勾當,kingsman 收割順手一網打盡。Lancelot 大概是Bond女郎的角色?同樣的辣度,扣除花瓶身分,用優雅高跟鞋斷送好幾條人命(小心,鞋底有刀)。遊艇上Roxy曬太陽懶洋洋接通來自總部醫護室的電話,Eggsy那大爺可終於醒了。
『噢耶。妳穿比基尼真辣。』
白痴,可惡的狡猾的要人溺愛的Eggsy。上天眷顧能大難不死的Eggsy。聲音含糊肯定傷的不清。「感覺如何?」斷了骨頭,腦震盪,包在大量繃帶裡,成個廢物暫時不能下床。「你知道跟護士要尿壺是他媽多丟臉的事嗎?」她能想像對方哇哇大叫嫌無聊的畫面,不由得笑彎嘴角。
她陪Eggsy復健聊天,等到對方臉蛋消腫,等到拆去包紮,等到皮膚上血口慢慢密合。Eggsy從來不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回答總是模糊曖昧,審訊虐待等等……妳知道的。再逼下去他會生氣閉嘴推開Roxy走掉,跛腳消失於走廊轉彎(左腳踝當初以詭異角度歪斜再重新接合,手術室外醫生說那是最重的傷,適當休息加上kingsman 醫療技術可以回復如初)。
某個女孩子的第六感使她相信這次不同於以前任務單純受傷,Eggsy怪怪,但說不出所以然,他失蹤太久而現在的快樂卻像虛假戲劇。離開醫護室Roxy都要相信了他只不過被暴打一頓已經安然無恙。「不,不只如此。」Percival 說了又不願說,他媽的欲言又止,別當她六歲還不能接受大人的誠實。
好吧,她總會等到一個合理的解釋,Merlin 警告過別逼Eggsy說任何不想回答的事情。「我將來會知道的吧?」每次Merlin 與Harry 進去病房都待好久,有沒有答案,會不會Roxy被排擠在外,對不起都到這關頭她竟然還在乎屁大點事。畢竟同樣的情感,她絕不比任何人少,擔心Eggsy以摯友立場,由衷想用自己力量幫助。
「別哭,一切都會變好。妳只要跟以前一樣和Eggsy相處,這事唯有妳才能做到。能夠答應我嗎?」
在Harry 眼裡他們都是小孩罷,像個父親般的安慰讓人如此安心。Roxy用力點頭把鼻涕吸進去。
很快她便得到教訓,或是真相野蠻的拳頭。Roxy邀他吃晚餐,美式料理連鎖餐廳,大塊炭烤豬肋,一瓶瓶接著開的金黃啤酒,回到總部都醉得東倒西歪(Arthur 堅持Eggsy要回去,他們現在住在一起,Harry 的漂亮洋房)。
「有妳真好,Roxy girl。」面對夜空,一望無際的黑暗,只有草坪上點點人工亮光。「別學美國人說話,像個痞子。」她接受一個來自對方溫暖擁抱,輕柔在額頭的親吻,臉龐,嘴唇。
等等這他媽是?
停下來,Eggy。你怎麼回事,不要,走開。Eggsy!被壓制在牆角,力氣上就輸人,Roxy又怕電擊會傷到他,很噁心的酒氣味和愛撫,天啊Eggsy脫掉她褲子,雙膝跪地呢喃著非常有病的話。
我想要這個。妳也想要這個。我們不是都想要嗎?
誰他媽要啦,滾開,拜託!
Eggsy看來是超越酒醉的失常,令人害怕,如此陌生。Roxy緊張到不能動彈,一股厭惡油然而生。舌頭舔到大腿間要脫下內褲那刻,他渾身僵硬往旁邊倒。在後頭Merlin 冷靜打電話向Arthur 報告,用他手腕失憶針放倒Eggsy。
也要用同樣方法弄昏Roxy前她終於發飆了,連褲子都來不及穿,對偉大最高魔法師比了個洋洋灑灑大大方方的雙重中指。
「要是這次你們仍然想耍我以為我智商不足,明天我就叫我爸買下這裡把你們通通送去掃廁所。」
噢耶,有錢人式的威脅果然最有成效,都不需要說髒話呢,她討厭這樣但,你知道,情勢所逼。一時半刻Merlin 沉默終於嘆息搖頭,按開通訊系統。「操,Percival 你帶大的,給我半小時內滾過來解釋。」
「我是不會道歉的。」
「就像妳小時候偷我西裝外套穿還把袖子弄破,我相信妳不會道歉。」
他們站在病房外,看玻璃屏幕後方Eggsy醒來惶恐想掙脫束縛差點換氣過度,被Harry 抱著引導呼吸。太遠了怎麼變得似另一個世界,那裡有Roxy永遠不能理解的殷憂荒原。她簡直是局外人,手足無措,還說要幫忙,根本大言不慚。
「那時我看到Galahad就知道他遭受過性虐待。下體創傷還有所處環境,詳細情形姑且不談,他被診斷有創傷症候群,受創導致的價值觀扭曲,性上癮,以為大家都要拿他當狗操。明明是特務最該知曉的最壞對待,包裝得好像不會遇到,Arthur 他們不敢告訴妳很正常,別再責怪了,褪去特務身分他們就是兩個對年輕女孩沒輒的中年老頭。我一直認為kingsman 訓練太仁慈,他們讓你以為最糟不過一死,心理抗壓只用在受審拷打。遠遠不止,羞辱,割下你的尊嚴甚至扭曲認知,那才最可怕。我有跟妳說過上任的Percival 嗎?她很漂亮又年輕,在印度出任務時被強暴,不是被殺死的,她拿槍往自己腦門開一個洞。」
「我不會讓妳遭遇這些,用生命發誓。現在妳能答應如往昔愛護保佑Eggsy嗎?請相信當初做出這般請求花費了Arthur 所有尊嚴,他需要妳得知真相後不當Eggsy是怪胎或垃圾。Roxanne ,不要放棄Eggsy。」
好幾年前的相遇,是Roxy先伸出手,締結友誼,在水裡,在空中,在叢林,在戶外,只要她說話,一定會有回應,不論恍神輕哼亦或雀躍吱喳。男孩是鳥,成為雄鷹,現在折翼受傷,難道以為她就會揮手冷漠離開?
她用力點頭。
「我會一直陪他。」
「這才是我的好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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