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傘訓練後的某晚Merlin默許留下來的學員辦了個PARTY,歡樂的男孩女孩大玩特玩並拉著技術官強制加入啤酒乒乓遊戲。露天燒烤架吊了半隻乳豬,小巴哥凝望的眼神不知道是想吃還是悲傷,Eggsy攬牠到懷裡,狗狗嗚咽鑽進外套躲避冷風。
「他竟然敢這樣對我!我可是他媽的牛津校花!」Roxy喝高了,甩著胸罩詛咒那個腳踏兩條船的爛人生孩子沒屁眼,啤酒一箱一箱開,此刻沒人想細細品嚐上世紀釀造的香醇紅酒。Eggsy知道自己酒品差(曾經醒來手掌上都是鮮血,而兄弟敘述前晚陌生人的下巴是怎麼被他親手打斷後,他再也不喝超過三瓶。),Kingsman總部草坪被燈光照亮彷彿白日,後方傳來Merlin和其他人的笑聲,還有放不完的派對音樂。
眼前的啤酒喝完了。Eggsy要去拿Roxy又不准,她長期暗戀學校老師的小心事才講到開頭那命中注定的相遇,其實整個內容超荒謬。是因為Roxy喝醉還是原本她隱藏的想像力就如此豐富也不得而知,他們都有點醺醺然,不管說多荒唐的謊言彼此都相信了,反正醒來什麼也記不得,幾乎沒有間斷的大笑吸引其他人加入,圍了一個扭曲的圈圈,還有更多的酒瓶。
此起彼落越來越誇張的言論,滿身酒氣味襯衫還全淋濕了的Merlin眉頭緊蹙(聽說他不管有沒有進球都硬要喝一杯,又來一位隱藏版酒鬼。),他喊:噓,噓!
「你們這些小混球,嗝。現在開始一人講一個真實的故事。最爛的裸體到外圍跑一圈再回來。」
「最爛的標準是什麼?」
Kingsman競爭須知之一,永遠掌握規則。
「以我爽為原則。」
悲慘的男孩女孩。Merlin肯定在記恨他們之前在上槍枝結構課程集體睡著。
睪丸男(對就是最開始笑Eggsy是蛋蛋的那位,他的下巴才像睪丸呢。)神色高昂講述他在杜拜花天酒地的日子,並自詡為下一任帥氣勇敢英俊瀟灑Kingsman,連阿拉伯公主都拜倒在他的牛津鞋下。「無聊死了,杜拜是沒那麼有錢又愛炫富的人才會去的地方,而且在場的誰沒去過阿。」Eggsy在心裡默默舉手,他連飛機都沒搭過,上一次旅遊是學校的博物館參觀行。睪丸男獲得全部人的爛,除了Eggsy。他覺得,呃,蠻屌的啊。公主耶!
「某個大風雪的夜裡他出現;而隔天早晨,他已消失無蹤。」Roxy認真起來其實很可怕,故事發生於他們家在阿爾卑斯山腳的別墅,大意是八年前,一位身著戰時軍服的日耳曼口音白人敲響門鈴,宣稱他是從一九四零年二次世界大戰時期穿越過來,小Roxy緊挨著姊姊同父母聽那人斷斷續續說應該被列為最高機密的戰爭佚事。等到全家人於莫名昏睡醒來時,哪有軍人的蹤影,彷彿是一個夢境。精采真實,絕無冷場,語畢時全場報以熱情掌聲好像Roxy是TED演講人,剛發表足以拯救全球暖化的絕妙好言。她起身行了個淑女禮,好個強勁對手。
「你幹麻不跟我講這個,我對妳憂鬱文青的澳洲籍導師完全沒有興趣。」
「噢Eggsy你提醒了我,還沒講完呢!就從他緊抱我說沒法離開我那裡開始吧。」
吃剩的骨頭擊中Eggsy眉心,那個準度,換種武器都可以殺人了。Merlin哼一聲,輪到Eggsy。
Roxy用手肘推推他。「拜託,Eggsy,不要以為沉默就可以跳過你。」但這對一個從小房間不超過五坪的小孩實在是太難以啟齒,肩負重擔胸無大志,人生卻因Harry重新翻盤。Eggsy下意識撫摸領口Kingsman徽章安放的位置,這是最驚為天人的故事了,但他們肯定不足為奇。機會對上位者食之無味,對他而言是奇蹟。
禁不起現場再三逼迫要脅,自尊始然加上實在不想露老二跑一圈。Eggsy決定了,他要講出童年最黑暗的陰影,最詭異的經歷,杜拜算什麼,那種旅遊書上就有的介紹,爛透了。要贏。絕對看睪丸男的屌配上啤酒與可愛Roxy結束這美妙的一晚。
Eggsy到現在都記得每個細節。不管是深夜博物館玻璃罩映出裡面好似隨時會復活的雕像,亦或陰影處瑣碎如腳步踩踏的聲響,公園柵欄隙縫中總是驚鴻一瞥的模糊人影,黑色最容易招致幻想。他太熟悉這些了,Dean搬進他們的公寓並開始顯露出噁心的嘴臉後,常常有機會在半夜時刻在街道上奔跑、行走、跑腿、哭泣、怨恨、用袖口擦乾鼻血、乾脆站著什麼事都不做。他才十五歲,沒有做錯任何事,是個貼心的兒子,成績不錯,沒有理由遭遇這些。人各有命,Eggsy活該忍受這所有的一切,他知道這也是命。
那天特別不一樣。在無法忍受媽媽又嚷嚷著:「別管這些,這是大人的事。」無數自以為能感化惡人拯救一切的聖母心屁話,Eggsy衝她大吼,妳不過也是救不了自己的毒蟲。男孩捂著紅熱的臉向前奔馳,他翻牆上樹的技能大概也是那時練起來的,刻意繞過喧擾的街區(相信吧,此刻在這鬧騰的都不是什麼好人。),在羊腸小徑與別人家後院穿梭,十來分鐘他停下腳步,到達離家最近的學區。
附近是中產階級的住宅,此時皆已熄燈,萬物靜籟,沿路是大大小小的書局,Eggsy能聞到空氣中紙張與油墨的味道。他的學校就在兩條街的轉角,等今年畢業了大概也不會再升學,剛開始還會得意洋洋的拿獎狀回家,直到Dean當他的面把體操比賽的獎盃砸爛,他退出了體操隊,在自家附近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慢慢變的不愛上學。
想念跟同學一起打鬧的日子,Eggsy幽默聰明富有正義感,提早萌芽的成熟讓他比起同年人更好相處,大家都喜歡他。還有人特地打電話到家裡問:你再不來,就沒有人幫老是被欺負的胖Andy說話了。我們都好想你喔,Eggsy。
Dean從男孩手中搶過話筒。
Dean,Dean,垃圾,生活,命。
沉浸在思緒中讓他沒有注意週遭的狀況,Eggsy被媽媽甩了巴掌不甘願的啜泣著,他發誓要變的更強壯,也許去報名軍人?警察?直到強壯到可以保護家人為止,不會像爸爸那樣丟下他們。絕不。他突然停下了腳步,後頭有鞋子緊跟著靜止的刺耳聲。刻意沿著博物館繞幾圈後,腳步聲仍沒有停止,非常輕巧,順著Eggsy節奏跟隨。他被跟蹤了。
操,太不小心了,還以為到了這裡就不會有變態。他不是沒遇過,但如此孤立無援的狀態下,Eggsy慌了。到警察局只會被認為是愛幻想的孩子(還可以順便送回家被教訓),他佯裝鎮定盡量選擇大路走,現在有兩個選擇。一、走個十分鐘到熱鬧的市區。二、衝刺穿過沒有路燈的公園到警局求救。
選項一看起來最為保險但是,難保那人在路途中就決定對Eggsy下手。到達交叉路,公園就在左手,望向入口是一片令人雞皮疙瘩的黑暗,那兒有世上最陰影的東西向他招手,引誘他進入萬劫不復之深淵。Eggsy雙腳打顫。他要回家。總有一小塊屬於Eggsy的天堂,Dean不屑進入的他的房間,書櫃塞滿封面已經破爛的漫畫書,角落髒亂的髒襪子,還有床。他的。
Eggsy咬牙左轉衝入公園裡。後方顯然沒有意料到,腳步聲不再躲躲藏藏,大步想要追上他。男孩不敢回頭,就怕看一眼會失去逃跑的勇氣,不管是人、是怪物、都他媽可怕的要死。他低著頭奔跑,直到撞上障礙物,速度太快往後跌坐在地。
神大概把Eggsy一輩子的厄運都提前到今天了吧。渾身肌肉與刺青的壯漢瞪著他,看起來早就HIGH的神智不清,公廁屋簷下裡擠了幾個正在吸大麻的毒蟲,他一聞就認出那個味道,家裡窗戶每天漫溢出的煙霧都跟這相同難聞。壯漢單手就把Eggsy從領口拎起,牙都抽菸抽爛了,一個大大的腐爛笑臉,想把他一起拖進公廁裡。Eggsy的尖叫聲都被層層樹枝落葉掩埋,他閉上眼,今天大概就要被毒蟲與跟蹤狂分屍強姦了。
只聽見些微聲響,沒有預期拳頭落下,平靜的不可思議,Eggsy以為自己已經死了,但前方仍是漆黑的公園,毒蟲不見了,跟蹤狂也不見了。噢,更正,不是消失,他低頭,看見他們的身體躺倒,脖子不自然的扭曲,好像在睡覺,卻沒有呼吸。Eggsy蹲下來摸到水灘,手指拿起來聞卻是血腥味。他們是不是死了?
有個人站在Eggsy身後,他可以感覺到自己底下有重疊的影子,一時間靜止,沒有動作,Eggsy沒有轉頭。他還在試圖理解這一切,就在十秒鐘內,所有人都死了。
「不要告訴任何人。」
警局一大早就接到報案電話,婦女著急的說她早上到公園運動看到一群人倒在血泊裡,有個小孩,對,對,大概中學年紀,小孩活著。那小孩說殺了他們的人已經走了,他說他不知道是誰。
「所以,這就是我在一個晚上同時遇到跟蹤狂,毒蟲,殺人犯的經過。」
沒人拍手,也沒有人說話。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直到Merlin異常冷靜的說:「Eggsy,你發誓這些都是真的嗎?」
睪丸男首先出聲吐槽:「操,一定是假的,感覺他把所有福爾摩斯全集都濃縮到這個故事裡了。」「想不到你也讀過有字的書阿。」Roxy不滿反嗆道。其他人也跟著起鬨笑鬧。Eggsy點點頭,信者恆信囉,至少不會再有人說:「無聊死了,被綁架是有錢人的必經之路」吧。
爛與讚數一半一半。Merlin沉思,看著遠處緩緩降下草坪的直昇機整張臉都發亮了起來。
「看來決定Eggsy命運的一票就交給他了吧。」
等到直升機降落,上頭的人走至小圓圈外圍。清清喉嚨,Merlin裝模作樣的說了起來。
「Harry,很榮幸你加入我們的派對。」
「為什麼你們每個人看起來都剛從亞馬遜叢林野放歸來?地上那個是內衣嗎?」
「敬愛的Harry,純潔的Harry,放輕鬆。我們正在說故事最高潮呢,講的最爛的人要裸奔,你有興趣跟我們一起評論Eggsy Unwin驚險刺激的親身經歷嗎?」
Galahad一隻手臂還在流血呢。他露出老人最喜歡做的表情,簡稱甘我屁事。看了就想打。
「想也知道他的故事一定超爛。」
Eggsy最後和睪丸男一起裸奔了。
他們暫時休兵,共同發洩對最高技術官的怨念。
在後頭,Merlin對Harry悄聲細語,Harry臉上的表情可謂千變萬化。
兩個星期了,Eggsy氣得兩個星期不跟Harry講話。反正他的成績一直很好,Merlin對於這樣拒絕接受指導的叛逆行為也沒有多做評論(那個光頭,幹,一定把我錄下來了,一群神經病。)。色誘任務開始,Eggsy身穿他最喜歡設計師的行頭,浮誇的英倫小子,黃湯下肚後昏睡,醒來差點被輾死,死也不透露關於Kingsman的任何細節。
Galahad說他通過了忠誠度考驗。操他的上帝,噢耶。
很累,骨頭都快散架,Eggsy只想躺在床上睡他個三天三夜,奈何親愛的老男人硬把自己塞進膠囊快車,在裁縫店門口叫了計程車,目標Harry的房子。還沒進家門他們就纏在一起,Eggsy要找鑰匙而Harry掐著他緊實的屁股不放,他身上還都是鐵軌沾染的灰塵呢,一路磕磕碰碰的勉強到達二樓臥室床位。
Harry進攻的有些過分了,沒辦法誰叫他竟然擅自跑去見鬼的沙烏地阿拉伯出任務,Eggsy當時連電話性愛也懶的給他,只回了三句恩恩,哈哈,去洗澡拜拜*,就掛電話。不過沒關係,今天晚上注定是名留性史的一晚,Eggsy可準備了一肚子齷齪穢語和一個快要忘記老二形狀的屁股。
「Eggsy,Eggsy,你還在因為上次自己故事說太爛而怪罪在我身上?」
「你又沒聽到我說什麼。」
「Merlin說是關於一個跟蹤狂引起的故事。」
Eggsy被吻的迷迷糊糊,因為不習慣長時間接吻憋得臉頰發紅。他掙脫Harry拉開褲頭的手,勉強起身。
「我要尿尿。」
「真不敢相信你在這個時候說要上廁所,Eggsy!」
「是阿,紳士都是不尿尿的,我盡量。」
樓上淨是老人的碎念。Eggsy選擇性忽視,他三兩部跳下樓梯打開門又嚇得倒退好幾步。
「Harry,跟你說過了好幾次,把酸黃瓜先生拿走!」
紳士不知何時換上居家袍,他緩緩走下階梯,Eggsy又氣又急拎著褲子在原地跳腳。你真他媽有病呢你Hart。還沒罵完就被Harry壓在牆上,他把褲子強拉下來一跪就張嘴含住Eggsy的陰莖。
到底是該罵髒話還是該笑呢,Eggsy張大了嘴,完全沒有頭緒,腰際不自覺擺動,他甚至分不清快感才自於Harry在幫他口交還是太想上廁所的緣故。雙腿支撐著身體,Harry在這方面也是個該死的行家,一吞一吐之間他覺得自己就要,就要……
用力推開Harry,Eggsy一個箭步衝進廁所裡。好險趕上了,呼。
「跟你一樣喜歡關注別人行蹤的變態。」
「這世上只有我可以掌握你的一舉一動,Eggsy。」
他們終於平安回到樓上,一切從頭開始,Harry摟住他的腰磨蹭額頭上的軟毛。還沒來得及回嘴,Eggsy打了個冷顫,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人。
「操,Harry,操,你不會……」
「Eggsy,我從你八歲時就認識你了,那時候你那麼小,那麼脆弱,需要人保護。」
「所以?」
「我很抱歉,Eggsy,我不知道你還記得那件事。Merlin告訴我的時候我就想起來了,我那時剛好在英國待命,看到你半夜跑出去,非常擔心。」
「你是跟蹤的也是那個殺人的。對吧。」
看到Harry默認,Eggsy離開他的懷抱,拿起梳妝台前的椅子往牆上砸出一個小凹洞。他瞪大了雙眼質問:
「你,Harry Hart,我每次想你真是個他媽的變態,結果你就可以馬上做出更變態的是超越我的想像力。我剛剛還怕你覺得噁心結果你他媽從我八歲就開始跟蹤我,早知道我就讓你喝我的尿,操。你說,你以後會不會把我跟酸黃瓜先生一樣釘在你客廳裡,還會做成眼睛可以開闔的那種?」
「若你死於非命且有留下全屍。我想會的。」
「閉,嘴!!!」
Eggsy朝著凹洞揍了幾拳,整個人就是爆炸又不知道往哪發洩的鬥牛犬。最後受不了攤在床上,聲音從棉被中悶悶的發出來。本來想問你發瘋了嗎?的Harry選擇閉嘴。
「你有病,你這個變態,你、你這個噁心的中年男子。我竟然……」
「我有病,我這個變態,我這個噁心的中年男子。你竟然……?」
「我竟然剛剛只想著真想他媽馬上被你壓著猛操。」
「你竟然剛剛……什麼?」
「夠了,閉嘴吧,我一定也瘋了。他媽徹頭徹尾的瘋了,因為和你在一起變成了一個神經病。我該怎麼跟我媽說:嘿媽她是我男朋友而且他從我小時候就在跟蹤我了,我好愛他呦,同意我們吧。我竟然還愛著你。」
Harry在床沿坐下,揉捏他僵硬的頸間。Eggsy低聲怒吼,表情就像貞潔被侵犯的良家婦女,覺得人生毫無意義*。
(更新至完結)
「Eggsy。這樣的我是否讓你覺得困擾?如果你不想要,我們可以結束,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我用紳士的人格保證,不會有第二人知道。」
「你在強迫我選擇?」
「永遠不會有那種事。是你在給我機會。」
Eggsy側身撫摸他下巴的肉,距離縮短而唇瓣相貼,滿足出於明瞭自己才是這段關係的主導者,與在床上的身分無關。Harry 永遠不吝嗇表達愛意,即使是肉麻又古典的,同時給予他所有最好的,包括成為kingsman 的大好機會。
「別想甩掉我,混蛋。」
「你怎麼就這麼被虐呢?Eggsy。」
是的,是的。這身髒亂的穿著讓他像被Harry在三流酒吧帶回來的鴨,一點錢就可以做完全套的那種。他下意識點著頭,順從在紳士幫助下脫去衣服,直到完全赤裸。
「你喜歡我這樣子形容你嗎?你愛被掌控的感覺,因為在其中無須思考只用服從指示。外面等著看你失敗的人如此之多,擁有一個不論什麼事都全權保護著你的人,感覺還不錯,對吧。」
(熱源擴散全身,Eggsy意識清醒卻選擇任他擺弄。如此熟悉……他想念。)
這跟母親無能的保護,繼父Dean所施暴於他的不一樣,那時他心生恐懼,一舉一動深怕做錯招致懲罰,是他在取悅著別人,滿足自己對於愛的依戀,慢慢變得病態。和Harry Hart相處,他總是不斷叫著自己的名字,似乎在宣告你永遠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是什麼附屬品。Eggsy可以作為Eggsy Unwin而活,而自負,可以大聲說出自己想要被愛的渴望(即使包含著見不得人的慾望)。因為一切都能被實現,因為Harry 願意接納包含了醜陋部分的,完整的Eggsy。
他情不自禁笑出聲,Harry 的臉,身體,心,所有都太棒啦。老情人親親他的額頭。
「所以,Eggsy,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呢?」
「你那,大的,火辣的,老二。」
「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嗎?」
「這又不是什麼有錢人看上小鮮肉,還莫名變成主僕關係的性愛藝術電影,得了吧。」
「付出要有代價的,親愛。」
「說說看?」
「我希望你叫我爹地。」
「操,你又變態到一個無法觸及的等級了。跟你交往充滿新鮮樂趣啊。除非你先把我弄爽了,告訴你我今晚可是準備把你榨的汁都不剩呦,等著屁股抽筋吧。」
「等著看。我用嘴就可以了。」
可惡,可惡的老英國特務,他太自以為是,務必給點顏色瞧瞧。這是Eggsy最初的想法,一小時後,他滿腦都是:噢操操操他怎麼能做的這麼好夠了夠了停下吧求你。
「滿意了嗎?」Harry 用手把流到下巴的白液欣然吞嚥。好啦好啦,原諒我吧,Eggsy投降,誰知愛人手指深入他張開的嘴,鹹味擴散在舌尖,他自覺吸吮,唾液在攪動中被拉出滴落。想要更多,不是單單口舌就能充實,Eggsy發出撒嬌的喉音。
操,Harry 這個賤人,他起身拿過床頭擺著的kingsman領帶,神氣兮兮的把Eggsy雙手綑綁在床頭柱。被Eggsy冷眼回敬:「剛剛可沒說這個。」
「你會喜歡的,Eggsy。」
「只有這樣?這就是你的本事?」
「你該慶幸我愛死你那張嘴了。」
咻,Harry將皮帶從衣櫃裡抽出來。Eggsy興奮到縮緊屁股,他笑得臉都僵了,如此有趣的挑戰,就像當初他用背面跳下飛機,仰望是蒼穹,後方是死亡。只剩爽字可言。
「叫我爹地。」
「吃屎~」
「你將為此得到懲罰。Eggsy。」
當鋼筆混著潤滑劑擠入下體,Eggsy用雙腿擒住Harry脖子把他壓在自己肚子上。「你不是要打我?」「很痛,會留痕跡。這只是普通的鋼筆。」Eggsy不可自持的發出呻吟,殺千刀的溫柔紳士啊,所有動作都在不經意間奪走他熱切的愛。他又硬了,而Harry 在他之上親吻按壓帶有絨毛的小腹,後頭物體在其中被液體沾濕,前前後後的頂開軟肉,美妙之地。
「就進來吧,Harry ,你可以,想要。Harry,Harry,爹地啊,操他的。」
那麼滿,多到溢出來,在靈魂讚詠交合的感動。Eggsy叫的比以往都還要多,他剛開始還謹守道德底線,覺得這些遊戲,器具是不道德,會下地獄的。但外頭世界險惡不堪,未知的派對即將來臨,連神也救不了所有人,何況他們早把不該做的都做一遍了。只能信仰kingsman ,而kingsman 守則裡可沒有不准跟導師上床這種規定,所以,讓它去吧。
看Harry因為自己的甜膩叫喊臉頰泛紅的樣子也不是天天都有,Eggsy喊著他的名字,還有更多更多的爹地。
雖然Harry Hart 是個很爛的守護者,又很變態。不過得知這些缺點,Eggsy對他的愛卻有增無減。
他好像真的該去看個心理醫生了。
End
*恩恩,哈哈,去洗澡拜拜:正妹女神和沒興趣的人聊天之通常用語。
「他竟然敢這樣對我!我可是他媽的牛津校花!」Roxy喝高了,甩著胸罩詛咒那個腳踏兩條船的爛人生孩子沒屁眼,啤酒一箱一箱開,此刻沒人想細細品嚐上世紀釀造的香醇紅酒。Eggsy知道自己酒品差(曾經醒來手掌上都是鮮血,而兄弟敘述前晚陌生人的下巴是怎麼被他親手打斷後,他再也不喝超過三瓶。),Kingsman總部草坪被燈光照亮彷彿白日,後方傳來Merlin和其他人的笑聲,還有放不完的派對音樂。
眼前的啤酒喝完了。Eggsy要去拿Roxy又不准,她長期暗戀學校老師的小心事才講到開頭那命中注定的相遇,其實整個內容超荒謬。是因為Roxy喝醉還是原本她隱藏的想像力就如此豐富也不得而知,他們都有點醺醺然,不管說多荒唐的謊言彼此都相信了,反正醒來什麼也記不得,幾乎沒有間斷的大笑吸引其他人加入,圍了一個扭曲的圈圈,還有更多的酒瓶。
此起彼落越來越誇張的言論,滿身酒氣味襯衫還全淋濕了的Merlin眉頭緊蹙(聽說他不管有沒有進球都硬要喝一杯,又來一位隱藏版酒鬼。),他喊:噓,噓!
「你們這些小混球,嗝。現在開始一人講一個真實的故事。最爛的裸體到外圍跑一圈再回來。」
「最爛的標準是什麼?」
Kingsman競爭須知之一,永遠掌握規則。
「以我爽為原則。」
悲慘的男孩女孩。Merlin肯定在記恨他們之前在上槍枝結構課程集體睡著。
睪丸男(對就是最開始笑Eggsy是蛋蛋的那位,他的下巴才像睪丸呢。)神色高昂講述他在杜拜花天酒地的日子,並自詡為下一任帥氣勇敢英俊瀟灑Kingsman,連阿拉伯公主都拜倒在他的牛津鞋下。「無聊死了,杜拜是沒那麼有錢又愛炫富的人才會去的地方,而且在場的誰沒去過阿。」Eggsy在心裡默默舉手,他連飛機都沒搭過,上一次旅遊是學校的博物館參觀行。睪丸男獲得全部人的爛,除了Eggsy。他覺得,呃,蠻屌的啊。公主耶!
「某個大風雪的夜裡他出現;而隔天早晨,他已消失無蹤。」Roxy認真起來其實很可怕,故事發生於他們家在阿爾卑斯山腳的別墅,大意是八年前,一位身著戰時軍服的日耳曼口音白人敲響門鈴,宣稱他是從一九四零年二次世界大戰時期穿越過來,小Roxy緊挨著姊姊同父母聽那人斷斷續續說應該被列為最高機密的戰爭佚事。等到全家人於莫名昏睡醒來時,哪有軍人的蹤影,彷彿是一個夢境。精采真實,絕無冷場,語畢時全場報以熱情掌聲好像Roxy是TED演講人,剛發表足以拯救全球暖化的絕妙好言。她起身行了個淑女禮,好個強勁對手。
「你幹麻不跟我講這個,我對妳憂鬱文青的澳洲籍導師完全沒有興趣。」
「噢Eggsy你提醒了我,還沒講完呢!就從他緊抱我說沒法離開我那裡開始吧。」
吃剩的骨頭擊中Eggsy眉心,那個準度,換種武器都可以殺人了。Merlin哼一聲,輪到Eggsy。
Roxy用手肘推推他。「拜託,Eggsy,不要以為沉默就可以跳過你。」但這對一個從小房間不超過五坪的小孩實在是太難以啟齒,肩負重擔胸無大志,人生卻因Harry重新翻盤。Eggsy下意識撫摸領口Kingsman徽章安放的位置,這是最驚為天人的故事了,但他們肯定不足為奇。機會對上位者食之無味,對他而言是奇蹟。
禁不起現場再三逼迫要脅,自尊始然加上實在不想露老二跑一圈。Eggsy決定了,他要講出童年最黑暗的陰影,最詭異的經歷,杜拜算什麼,那種旅遊書上就有的介紹,爛透了。要贏。絕對看睪丸男的屌配上啤酒與可愛Roxy結束這美妙的一晚。
Eggsy到現在都記得每個細節。不管是深夜博物館玻璃罩映出裡面好似隨時會復活的雕像,亦或陰影處瑣碎如腳步踩踏的聲響,公園柵欄隙縫中總是驚鴻一瞥的模糊人影,黑色最容易招致幻想。他太熟悉這些了,Dean搬進他們的公寓並開始顯露出噁心的嘴臉後,常常有機會在半夜時刻在街道上奔跑、行走、跑腿、哭泣、怨恨、用袖口擦乾鼻血、乾脆站著什麼事都不做。他才十五歲,沒有做錯任何事,是個貼心的兒子,成績不錯,沒有理由遭遇這些。人各有命,Eggsy活該忍受這所有的一切,他知道這也是命。
那天特別不一樣。在無法忍受媽媽又嚷嚷著:「別管這些,這是大人的事。」無數自以為能感化惡人拯救一切的聖母心屁話,Eggsy衝她大吼,妳不過也是救不了自己的毒蟲。男孩捂著紅熱的臉向前奔馳,他翻牆上樹的技能大概也是那時練起來的,刻意繞過喧擾的街區(相信吧,此刻在這鬧騰的都不是什麼好人。),在羊腸小徑與別人家後院穿梭,十來分鐘他停下腳步,到達離家最近的學區。
附近是中產階級的住宅,此時皆已熄燈,萬物靜籟,沿路是大大小小的書局,Eggsy能聞到空氣中紙張與油墨的味道。他的學校就在兩條街的轉角,等今年畢業了大概也不會再升學,剛開始還會得意洋洋的拿獎狀回家,直到Dean當他的面把體操比賽的獎盃砸爛,他退出了體操隊,在自家附近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慢慢變的不愛上學。
想念跟同學一起打鬧的日子,Eggsy幽默聰明富有正義感,提早萌芽的成熟讓他比起同年人更好相處,大家都喜歡他。還有人特地打電話到家裡問:你再不來,就沒有人幫老是被欺負的胖Andy說話了。我們都好想你喔,Eggsy。
Dean從男孩手中搶過話筒。
Dean,Dean,垃圾,生活,命。
沉浸在思緒中讓他沒有注意週遭的狀況,Eggsy被媽媽甩了巴掌不甘願的啜泣著,他發誓要變的更強壯,也許去報名軍人?警察?直到強壯到可以保護家人為止,不會像爸爸那樣丟下他們。絕不。他突然停下了腳步,後頭有鞋子緊跟著靜止的刺耳聲。刻意沿著博物館繞幾圈後,腳步聲仍沒有停止,非常輕巧,順著Eggsy節奏跟隨。他被跟蹤了。
操,太不小心了,還以為到了這裡就不會有變態。他不是沒遇過,但如此孤立無援的狀態下,Eggsy慌了。到警察局只會被認為是愛幻想的孩子(還可以順便送回家被教訓),他佯裝鎮定盡量選擇大路走,現在有兩個選擇。一、走個十分鐘到熱鬧的市區。二、衝刺穿過沒有路燈的公園到警局求救。
選項一看起來最為保險但是,難保那人在路途中就決定對Eggsy下手。到達交叉路,公園就在左手,望向入口是一片令人雞皮疙瘩的黑暗,那兒有世上最陰影的東西向他招手,引誘他進入萬劫不復之深淵。Eggsy雙腳打顫。他要回家。總有一小塊屬於Eggsy的天堂,Dean不屑進入的他的房間,書櫃塞滿封面已經破爛的漫畫書,角落髒亂的髒襪子,還有床。他的。
Eggsy咬牙左轉衝入公園裡。後方顯然沒有意料到,腳步聲不再躲躲藏藏,大步想要追上他。男孩不敢回頭,就怕看一眼會失去逃跑的勇氣,不管是人、是怪物、都他媽可怕的要死。他低著頭奔跑,直到撞上障礙物,速度太快往後跌坐在地。
神大概把Eggsy一輩子的厄運都提前到今天了吧。渾身肌肉與刺青的壯漢瞪著他,看起來早就HIGH的神智不清,公廁屋簷下裡擠了幾個正在吸大麻的毒蟲,他一聞就認出那個味道,家裡窗戶每天漫溢出的煙霧都跟這相同難聞。壯漢單手就把Eggsy從領口拎起,牙都抽菸抽爛了,一個大大的腐爛笑臉,想把他一起拖進公廁裡。Eggsy的尖叫聲都被層層樹枝落葉掩埋,他閉上眼,今天大概就要被毒蟲與跟蹤狂分屍強姦了。
只聽見些微聲響,沒有預期拳頭落下,平靜的不可思議,Eggsy以為自己已經死了,但前方仍是漆黑的公園,毒蟲不見了,跟蹤狂也不見了。噢,更正,不是消失,他低頭,看見他們的身體躺倒,脖子不自然的扭曲,好像在睡覺,卻沒有呼吸。Eggsy蹲下來摸到水灘,手指拿起來聞卻是血腥味。他們是不是死了?
有個人站在Eggsy身後,他可以感覺到自己底下有重疊的影子,一時間靜止,沒有動作,Eggsy沒有轉頭。他還在試圖理解這一切,就在十秒鐘內,所有人都死了。
「不要告訴任何人。」
警局一大早就接到報案電話,婦女著急的說她早上到公園運動看到一群人倒在血泊裡,有個小孩,對,對,大概中學年紀,小孩活著。那小孩說殺了他們的人已經走了,他說他不知道是誰。
「所以,這就是我在一個晚上同時遇到跟蹤狂,毒蟲,殺人犯的經過。」
沒人拍手,也沒有人說話。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直到Merlin異常冷靜的說:「Eggsy,你發誓這些都是真的嗎?」
睪丸男首先出聲吐槽:「操,一定是假的,感覺他把所有福爾摩斯全集都濃縮到這個故事裡了。」「想不到你也讀過有字的書阿。」Roxy不滿反嗆道。其他人也跟著起鬨笑鬧。Eggsy點點頭,信者恆信囉,至少不會再有人說:「無聊死了,被綁架是有錢人的必經之路」吧。
爛與讚數一半一半。Merlin沉思,看著遠處緩緩降下草坪的直昇機整張臉都發亮了起來。
「看來決定Eggsy命運的一票就交給他了吧。」
等到直升機降落,上頭的人走至小圓圈外圍。清清喉嚨,Merlin裝模作樣的說了起來。
「Harry,很榮幸你加入我們的派對。」
「為什麼你們每個人看起來都剛從亞馬遜叢林野放歸來?地上那個是內衣嗎?」
「敬愛的Harry,純潔的Harry,放輕鬆。我們正在說故事最高潮呢,講的最爛的人要裸奔,你有興趣跟我們一起評論Eggsy Unwin驚險刺激的親身經歷嗎?」
Galahad一隻手臂還在流血呢。他露出老人最喜歡做的表情,簡稱甘我屁事。看了就想打。
「想也知道他的故事一定超爛。」
Eggsy最後和睪丸男一起裸奔了。
他們暫時休兵,共同發洩對最高技術官的怨念。
在後頭,Merlin對Harry悄聲細語,Harry臉上的表情可謂千變萬化。
兩個星期了,Eggsy氣得兩個星期不跟Harry講話。反正他的成績一直很好,Merlin對於這樣拒絕接受指導的叛逆行為也沒有多做評論(那個光頭,幹,一定把我錄下來了,一群神經病。)。色誘任務開始,Eggsy身穿他最喜歡設計師的行頭,浮誇的英倫小子,黃湯下肚後昏睡,醒來差點被輾死,死也不透露關於Kingsman的任何細節。
Galahad說他通過了忠誠度考驗。操他的上帝,噢耶。
很累,骨頭都快散架,Eggsy只想躺在床上睡他個三天三夜,奈何親愛的老男人硬把自己塞進膠囊快車,在裁縫店門口叫了計程車,目標Harry的房子。還沒進家門他們就纏在一起,Eggsy要找鑰匙而Harry掐著他緊實的屁股不放,他身上還都是鐵軌沾染的灰塵呢,一路磕磕碰碰的勉強到達二樓臥室床位。
Harry進攻的有些過分了,沒辦法誰叫他竟然擅自跑去見鬼的沙烏地阿拉伯出任務,Eggsy當時連電話性愛也懶的給他,只回了三句恩恩,哈哈,去洗澡拜拜*,就掛電話。不過沒關係,今天晚上注定是名留性史的一晚,Eggsy可準備了一肚子齷齪穢語和一個快要忘記老二形狀的屁股。
「Eggsy,Eggsy,你還在因為上次自己故事說太爛而怪罪在我身上?」
「你又沒聽到我說什麼。」
「Merlin說是關於一個跟蹤狂引起的故事。」
Eggsy被吻的迷迷糊糊,因為不習慣長時間接吻憋得臉頰發紅。他掙脫Harry拉開褲頭的手,勉強起身。
「我要尿尿。」
「真不敢相信你在這個時候說要上廁所,Eggsy!」
「是阿,紳士都是不尿尿的,我盡量。」
樓上淨是老人的碎念。Eggsy選擇性忽視,他三兩部跳下樓梯打開門又嚇得倒退好幾步。
「Harry,跟你說過了好幾次,把酸黃瓜先生拿走!」
紳士不知何時換上居家袍,他緩緩走下階梯,Eggsy又氣又急拎著褲子在原地跳腳。你真他媽有病呢你Hart。還沒罵完就被Harry壓在牆上,他把褲子強拉下來一跪就張嘴含住Eggsy的陰莖。
到底是該罵髒話還是該笑呢,Eggsy張大了嘴,完全沒有頭緒,腰際不自覺擺動,他甚至分不清快感才自於Harry在幫他口交還是太想上廁所的緣故。雙腿支撐著身體,Harry在這方面也是個該死的行家,一吞一吐之間他覺得自己就要,就要……
用力推開Harry,Eggsy一個箭步衝進廁所裡。好險趕上了,呼。
「跟你一樣喜歡關注別人行蹤的變態。」
「這世上只有我可以掌握你的一舉一動,Eggsy。」
他們終於平安回到樓上,一切從頭開始,Harry摟住他的腰磨蹭額頭上的軟毛。還沒來得及回嘴,Eggsy打了個冷顫,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人。
「操,Harry,操,你不會……」
「Eggsy,我從你八歲時就認識你了,那時候你那麼小,那麼脆弱,需要人保護。」
「所以?」
「我很抱歉,Eggsy,我不知道你還記得那件事。Merlin告訴我的時候我就想起來了,我那時剛好在英國待命,看到你半夜跑出去,非常擔心。」
「你是跟蹤的也是那個殺人的。對吧。」
看到Harry默認,Eggsy離開他的懷抱,拿起梳妝台前的椅子往牆上砸出一個小凹洞。他瞪大了雙眼質問:
「你,Harry Hart,我每次想你真是個他媽的變態,結果你就可以馬上做出更變態的是超越我的想像力。我剛剛還怕你覺得噁心結果你他媽從我八歲就開始跟蹤我,早知道我就讓你喝我的尿,操。你說,你以後會不會把我跟酸黃瓜先生一樣釘在你客廳裡,還會做成眼睛可以開闔的那種?」
「若你死於非命且有留下全屍。我想會的。」
「閉,嘴!!!」
Eggsy朝著凹洞揍了幾拳,整個人就是爆炸又不知道往哪發洩的鬥牛犬。最後受不了攤在床上,聲音從棉被中悶悶的發出來。本來想問你發瘋了嗎?的Harry選擇閉嘴。
「你有病,你這個變態,你、你這個噁心的中年男子。我竟然……」
「我有病,我這個變態,我這個噁心的中年男子。你竟然……?」
「我竟然剛剛只想著真想他媽馬上被你壓著猛操。」
「你竟然剛剛……什麼?」
「夠了,閉嘴吧,我一定也瘋了。他媽徹頭徹尾的瘋了,因為和你在一起變成了一個神經病。我該怎麼跟我媽說:嘿媽她是我男朋友而且他從我小時候就在跟蹤我了,我好愛他呦,同意我們吧。我竟然還愛著你。」
Harry在床沿坐下,揉捏他僵硬的頸間。Eggsy低聲怒吼,表情就像貞潔被侵犯的良家婦女,覺得人生毫無意義*。
(更新至完結)
「Eggsy。這樣的我是否讓你覺得困擾?如果你不想要,我們可以結束,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我用紳士的人格保證,不會有第二人知道。」
「你在強迫我選擇?」
「永遠不會有那種事。是你在給我機會。」
Eggsy側身撫摸他下巴的肉,距離縮短而唇瓣相貼,滿足出於明瞭自己才是這段關係的主導者,與在床上的身分無關。Harry 永遠不吝嗇表達愛意,即使是肉麻又古典的,同時給予他所有最好的,包括成為kingsman 的大好機會。
「別想甩掉我,混蛋。」
「你怎麼就這麼被虐呢?Eggsy。」
是的,是的。這身髒亂的穿著讓他像被Harry在三流酒吧帶回來的鴨,一點錢就可以做完全套的那種。他下意識點著頭,順從在紳士幫助下脫去衣服,直到完全赤裸。
「你喜歡我這樣子形容你嗎?你愛被掌控的感覺,因為在其中無須思考只用服從指示。外面等著看你失敗的人如此之多,擁有一個不論什麼事都全權保護著你的人,感覺還不錯,對吧。」
(熱源擴散全身,Eggsy意識清醒卻選擇任他擺弄。如此熟悉……他想念。)
這跟母親無能的保護,繼父Dean所施暴於他的不一樣,那時他心生恐懼,一舉一動深怕做錯招致懲罰,是他在取悅著別人,滿足自己對於愛的依戀,慢慢變得病態。和Harry Hart相處,他總是不斷叫著自己的名字,似乎在宣告你永遠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是什麼附屬品。Eggsy可以作為Eggsy Unwin而活,而自負,可以大聲說出自己想要被愛的渴望(即使包含著見不得人的慾望)。因為一切都能被實現,因為Harry 願意接納包含了醜陋部分的,完整的Eggsy。
他情不自禁笑出聲,Harry 的臉,身體,心,所有都太棒啦。老情人親親他的額頭。
「所以,Eggsy,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呢?」
「你那,大的,火辣的,老二。」
「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嗎?」
「這又不是什麼有錢人看上小鮮肉,還莫名變成主僕關係的性愛藝術電影,得了吧。」
「付出要有代價的,親愛。」
「說說看?」
「我希望你叫我爹地。」
「操,你又變態到一個無法觸及的等級了。跟你交往充滿新鮮樂趣啊。除非你先把我弄爽了,告訴你我今晚可是準備把你榨的汁都不剩呦,等著屁股抽筋吧。」
「等著看。我用嘴就可以了。」
可惡,可惡的老英國特務,他太自以為是,務必給點顏色瞧瞧。這是Eggsy最初的想法,一小時後,他滿腦都是:噢操操操他怎麼能做的這麼好夠了夠了停下吧求你。
「滿意了嗎?」Harry 用手把流到下巴的白液欣然吞嚥。好啦好啦,原諒我吧,Eggsy投降,誰知愛人手指深入他張開的嘴,鹹味擴散在舌尖,他自覺吸吮,唾液在攪動中被拉出滴落。想要更多,不是單單口舌就能充實,Eggsy發出撒嬌的喉音。
操,Harry 這個賤人,他起身拿過床頭擺著的kingsman領帶,神氣兮兮的把Eggsy雙手綑綁在床頭柱。被Eggsy冷眼回敬:「剛剛可沒說這個。」
「你會喜歡的,Eggsy。」
「只有這樣?這就是你的本事?」
「你該慶幸我愛死你那張嘴了。」
咻,Harry將皮帶從衣櫃裡抽出來。Eggsy興奮到縮緊屁股,他笑得臉都僵了,如此有趣的挑戰,就像當初他用背面跳下飛機,仰望是蒼穹,後方是死亡。只剩爽字可言。
「叫我爹地。」
「吃屎~」
「你將為此得到懲罰。Eggsy。」
當鋼筆混著潤滑劑擠入下體,Eggsy用雙腿擒住Harry脖子把他壓在自己肚子上。「你不是要打我?」「很痛,會留痕跡。這只是普通的鋼筆。」Eggsy不可自持的發出呻吟,殺千刀的溫柔紳士啊,所有動作都在不經意間奪走他熱切的愛。他又硬了,而Harry 在他之上親吻按壓帶有絨毛的小腹,後頭物體在其中被液體沾濕,前前後後的頂開軟肉,美妙之地。
「就進來吧,Harry ,你可以,想要。Harry,Harry,爹地啊,操他的。」
那麼滿,多到溢出來,在靈魂讚詠交合的感動。Eggsy叫的比以往都還要多,他剛開始還謹守道德底線,覺得這些遊戲,器具是不道德,會下地獄的。但外頭世界險惡不堪,未知的派對即將來臨,連神也救不了所有人,何況他們早把不該做的都做一遍了。只能信仰kingsman ,而kingsman 守則裡可沒有不准跟導師上床這種規定,所以,讓它去吧。
看Harry因為自己的甜膩叫喊臉頰泛紅的樣子也不是天天都有,Eggsy喊著他的名字,還有更多更多的爹地。
雖然Harry Hart 是個很爛的守護者,又很變態。不過得知這些缺點,Eggsy對他的愛卻有增無減。
他好像真的該去看個心理醫生了。
End
*恩恩,哈哈,去洗澡拜拜:正妹女神和沒興趣的人聊天之通常用語。